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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长矛划出一道歪斜的弧线,擦着野猪的背脊飞了过去。
矛尖只在它厚实的皮毛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啪地一声插进旁边的泥地里。
“操!”张建军暗骂一声,脸色更加难看。
野猪被这一击彻底激怒,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独眼里凶光大盛。
它前蹄刨地,泥土飞溅,三百多斤的庞大身躯像一辆失控的坦克,狠狠撞向树干。
“轰!”
一声巨响,槐树剧烈一震,树皮碎片四散飞溅。
树干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断裂声,知青们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声此起彼伏。
“完了!要断了!”
李红哭喊着,手指死死抠进树皮,指甲都渗出了血。
“张建军,你他妈干了什么!”
刘强破口大骂,抱着树干的手臂已经开始发抖。
张建军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击非但没伤到野猪,反而让局面彻底失控。
“咔嚓!”
又是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槐树的主干终于承受不住,拦腰折断。
“啊!”
四个知青随着树干轰然倒地,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野猪已经红着眼睛冲了过来。
“救命啊!”
李红尖叫着连滚带爬地往后退,裙子被树枝挂破,露出血淋淋的擦伤。
张建军跌坐在地,吓得连滚都忘了滚,只能眼睁睁看着野猪的獠牙朝自己逼近。
“发什么呆,快趴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猎豹般从侧面猛扑而出。
“喝!”
李铁柱低吼一声,整个人凌空跃起,肩头狠狠撞在野猪的侧肋上。
三百多斤的野猪被这一撞硬生生偏离了方向。
"铁柱同志!"
王卫国与摔得七荤八素的李红,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啊!”
张建军捂着肩膀惨叫,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虽然铁柱及时撞开野猪,但野猪獠牙还是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带起一道血花。
野猪被撞得踉跄了几步,愤怒地甩头,独眼里满是暴戾。
李铁柱落地后一个翻滚,迅速起身。
左手抄起地上的长矛,右手紧握军刀,死死盯着野猪,目光冷静得像一潭深水。
"来啊畜生!"
暴喝一声,声如炸雷,在这寂静的山林间激起阵阵回响。
那头独眼野猪被他身上骤然爆发的气势所慑,势头微微一滞,但随即,更大的凶性涌上它那只血红的独眼。
“嗷——!”
野猪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四蹄刨动,如同一辆横冲直撞的失控战车,再次朝着李铁柱猛扑过来!
“铁柱!小心!”
王卫国大喊,声音里带着颤抖。
李铁柱眼神锐利如鹰,面对野猪的疯狂冲锋,他丝毫不慌!
左手的生锈长矛被他舞得呼呼生风,矛尖虽锈,但分量不轻,带着一股沉猛的力道。
“畜生!给我躺下!”
他低吼一声,脚下步伐变幻,险之又险地避开野猪锋利的獠牙,手中长矛顺势朝野猪那只受伤的背脊狠狠刺去!
“噗嗤!”
一声闷响,长矛虽然锈迹斑斑,但在李铁柱的大力之下,依旧刺入了野猪受伤的背脊!
“嗷嚎——!”
野猪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嚎,声音刺破云霄。
剧痛让它彻底疯狂,庞大的身躯猛地一甩,一股巨力传来。
“咔嚓!”
那根老旧的矛杆应声而断!
李铁柱只觉虎口一震,半截矛杆脱手飞出。
知青们看呆了。
他们从没见过有人能和野猪正面硬刚,更别说还是用一把刀和一根破矛。
李红捂着嘴,眼泪还挂在脸上,但眼神已经从恐惧变成了震撼。
“他、他疯了吧……”刘强喃喃道,声音都在发抖。
“不是疯,是真有本事……”王卫国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张建军坐在地上,捂着流血的肩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嗷!”
野猪虽然再遭重创,鲜血狂涌,但那股悍不畏死的凶性也被彻底激发出来。
它胡乱甩着头,带着断矛,凭借本能朝着李铁柱的方向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