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到的。

倒是提一个她力所能及的啊！

张海客盯着她，明明每一个都能做到，只是你不愿意。

青年的视线愈发晦涩难懂，极具有压迫感。

“这不行，那也不行……”

“倒不如小姑姑来告诉我，你能答应我什么？”

“好问题。”

沫妖妖对张海客竖起个大拇指，这问题够刁钻的。

“要不你把尾戒先还我，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她觉得自己当初许诺是时候，还是太年轻。不给了还不成吗。

张海客望着面前少女理直气壮的无赖样子，面上不显，心里牙都要咬碎了。

好一个空手套白狼，要是能接受他，东西给就给了，反正也发挥了作用。

现在什么都没说定，东西真就这么给出去了，她能直接将他抛到脑后。

张海客拉着少女的素手不松开。

视线总有意识无意识往她手腕上滑落的三只镯子上瞟去。

看着少女纤细手腕上，用特殊手法制成的镯子，又想起张家的传统。

真是打碎了牙，都要往肚子里咽。

青年不死心的问道:“你手上的这几只镯子……”

“你说这个？都是家人送的。”沫妖妖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几个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每一声都像敲打在张海客心间。

家人？哪种家人，是像他和海幸一样血脉相连的家人，还是另一种……

伴侣之间的……

“还有脚上这个也是。”

少女抬起带着脚链的那只腿，故意往他面前晃悠，为了让面前的人看清楚点，还刻意把睡裤往上扯了点。

“好看吧，君回做的。”

趁着现在，还来得及……

所以，知难而退吧，张海客。

沫妖妖渣得明明白白的，不留余地。

张海客眼眸一暗，心下沉了沉:“是不错，不过……”

……

国外

“小官。”

张启灵听见动静，赶紧把手里的收拾的包袱，往被子里一藏。

然后转身看向门口出现的人。

白码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手里拎着一包东西:“不告而别的话，阿妈会很担心。”

哪怕是长期在训练中度过，在张家长大的张启灵，也不会对永远不会伤害他，会一直爱护他的亲人抱有警惕性，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母亲。

也就导致张启灵完全没留意到有人出现在他身后。

张启灵眼神飘忽不定，忐忑喊道:“阿妈，我……”

“不用紧张小官，只要告诉阿妈你要去哪就好，阿妈不会阻止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白码上前将手里收拾的东西递给张启灵，然后伸手将少年出现褶皱的衣服抚平。

“我的小官早就长成阿妈心里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有担当、负责任，更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可阿妈也想你可以有随心所欲开心的一天。”

“孩子，阿妈也许不是个负责的好阿妈，但阿妈会永远在你身后，祈祷你平安。”

张启灵心里一阵难受，自己不应该偷偷摸摸瞒着阿妈不告而别:“阿妈，一直是最好的阿妈。”

他上前一步抱住白码，声音沙哑:“对不起阿妈，我只是想去找小姨。”

白码也伸手，抱住自家孩子，动作温柔地一下又一下轻顺着他的背:

“好，那小官去吧，记得帮我把包袱里的两件衣服带给你小姨。”

“国内快到寒季了，你小姨不抗冻，记得让她出门多穿点，”

张启灵:？？？

“对了，”

白码松开张启灵，从他手上拿过包袱打开，指着一叠包得方方正正的包袱上，散落在外叠好的大红围巾和大红棉袜:

“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