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才让别人这么叫她。”
卫泽中和小天爷同时一个白眼翻过去,然后在心里“切”了一声。
怎么还翻白眼呢!
卫东君把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搁,力道之大,差点没把茶盅给震裂开来。
“许尽欢走的那条路,固然需要勇气,但真正有勇气的人,是活下来的项琰。
如果不是我们打扰到她,她可以说活得很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要钱有钱,要名声有名声。
我觉得她虽然有执念,但这五年来,她也慢慢放过了自己。
你们看她举手投足间,多淡然。
她在刻大龙头的时候,多专注。”
卫东君越说越激动,激动到用力一拍桌子。
“一个只有放过自己的人,才会越活越好,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连我们入她的梦境,都要绞尽脑汁。”
茶盅在桌子上痛苦地翻了个跟斗,滚落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哀号。
壮烈牺牲。
宁方生看着少女怒气冲冲的脸,淡淡说道:“哀及伤心,怒及伤肝。”
“我就是忍不了……”
卫东君咬咬唇,一字一句。
“项琰这样的人,你们都要把她说成像个寡妇。她活得那样坚定,那样努力,那样强大,不是为了给一个男人守寡的。”
话落,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翻白眼,也没有那个含在喉咙里的“切”字。
宁方生看向卫东君的眼神,幽静得离奇。
他清楚地知道,当梦里项琰的一切都展现出来时,对卫东君会有一些触动,但没有想到,触动会是这般大。
看来这丫头,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女人。
他抬起手,又倒了一盅温茶,放在卫东君的面前。
“项琰对许尽欢是有执念的,这一点我们达成一致。
但执念是不是最深的,她的执念是不是将许尽欢拉下奈何桥的那一只手,这一点我们无法确定。”
三人同时点点头。
“这一夜过后,许尽欢还剩下三天的时间,他提供了五个名单,现在还有一个吴酸没有查,可不可以这样……”
宁方生静了片刻,“在不排除项琰的同时,我们好好查一查吴酸这个人。”
卫泽中的反应比谁都快:“我同意。”
真是根墙头草啊。
小天爷的白眼丢过去的同时,朝自家先生点点头:“我也同意。”
卫东君没说话。
她只是觉得很奇怪,刚刚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怎么这人几句话一说,那些气就原地消散了呢?
不仅消散了,怎么她还觉得有几分淡淡的小欢喜。
好像……
这人也站在了她的身后。
“卫东君?”
“啊?”
卫东君回过神,看着宁方生向她投来的目光,斩钉截铁道:“下一步,查吴酸,但在查吴酸之前,我有一个疑惑。”
宁方生瞳孔微微一缩:“你的疑惑是……那个倭寇的孩子到底是谁?”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