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佛转着杯子,继续帮她出主意:“她还没有准备好吧。?萝?拉¢暁,说` -首`发!你可以等等她,等到她愿意告诉你了,她会找你的。”
“坏话有什么等的必要……”二鱼咬着牙,油盐不进的样子,“我那天都看见她们——!哼。连这样都不解释的话,那也没有再继续做朋友的必要了。我不要再当她是我的朋友了。”
如来佛嘀咕着什么小天才戾气还挺重之类的话,起身为她泡了满满一缸菊花茶,说是去火。二鱼匪夷所思地盯着怀里的一缸水,想难道多跑几趟厕所就能去火吗。
“经常来找你那小男生,他知道你最近跟好朋友闹别扭了吗?”
怎么叫闹别扭,这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二鱼别扭地说:“不知道吧,我还没跟他说,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找他说。”
如来佛说:“那他一定很慌张吧。”
二鱼睁着一双大眼睛,不理解地看着他。
“身边的好朋友突然有一天变得就跟陌生人一样,他夹在中间,不知道该亲近哪一个才好。他既不知道原因,也不敢贸然问为什么,只能期待有一天好友们能够像突然陌生那样再突然和好,那就最好了。?h′u?l,i*a?n¢w^x,.\c?o_m+这样的感觉吧。”
“他敢不亲近我……”二鱼小声地说,突然抬头盯着慈祥面的如来佛,“怎么感觉你知道得那么多?我明明都没有告诉你!”
如来佛笑得眼睛弯弯,看起来更慈祥了。
周五那天学校要拿来做竞赛的考场,所有年级都意外收获了半天假,加上周末一共可以休两天半的时间,只有二鱼这些竞赛考生要苦哈哈地留下来守空荡荡的校园。谢应放假之前特地抱着喜之郎果冻过来看她,幸灾乐祸的表情都要满溢出来了。
“你笑得让人好不爽。”二鱼臭着一张脸吸着甜果冻。
“不爽吗?那就对了。”谢应笑得更厉害了。
“干嘛啊?我少半天假能让你这么高兴吗?”
“这就是你老以竞赛为借口逃课的报应。”谢应说。
二鱼转转眼珠,终于开始反思自己平时是不是的确太张扬了一些。
“行了,好好考啊,拿个大奖状回来,再震撼一次校园。”谢应走之前这么对她说,“别人想要这样的机会还没有呢。/午¨4^墈·书\ \庚_歆\醉?快+”
“这叫什么?”
“能力越大事越多。这叫打气。”
二鱼终于被他逗笑了。
“毕仪一直以为你忙着备考,不敢来打扰你。”谢应看着她,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像在说,等你考完这场试,就没有机会再逃避了。
二鱼收敛了表情,心里想,这叫什么打气,这叫给她添堵。
从考场出来之后,二鱼还是照例去了一趟后院,把她的资料装进书包里,跟小铁屋和如来佛说:“再见,我以后还会来玩的。”
如来佛说:“再见。”小铁屋里回荡着他的声音,也说:“再见。”
多是好心情。直到她看到站在校门口的不速之客,破裂开去。
沈媛媛。
靠在校门外的那棵大榕树下,也在看着她。
二鱼往旁边张望了一下,沈媛媛说:“不用看了,我就在等你。”
来者不善啊。二鱼双手插在口袋里,大迈步地走向她,她比沈媛媛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沈媛媛不靠了,站直了来。
二鱼笑了一声,问:“等很久了吧。找我什么事?”
沈媛媛似笑非笑:“是挺久的,还以为大学霸连竞赛也会提前交卷呢。”
“你没有朋友吗?”二鱼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不知道考完了跟好友聊天吐槽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吗?”
沈媛媛画一样的浅眉皱起来,想到什么,又舒展了一些:“有啊,那位还是从你身边抢过来的。”
二鱼发火了。她带着怒火俯视着沈媛媛:“你也知道是你抢走了毕仪。”她咬着牙根,把骂人的话碎在喉前。
沈媛媛夸张地笑起来:“那又怎么样呢?从结果来看,我就是抢成功了啊。你不知道那天我和毕仪在后门怎么说你——我们在说的就是你!自大狂,冷血病,瞧不起人的家伙!你就活该没朋友!”
二鱼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她居然意料之外地没有被沈媛媛的恶语给激怒,反而是眨眨眼睛,突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听着对方骂自己。
丑小孩卖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