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放心的母亲再出来看的时候,客厅里只剩下她的宝贝儿子在自己玩着玩具车,她信誓旦旦地说:“刚刚不还说要抱她弟的,转头就不见了,我就说那人心理有点问题的。-白~马?书·院~ .嶵_辛?蟑¢劫~哽\新^筷`”
小姨:“得啦,不就是个小孩子而已嘛,你还跟她见识上啦?过来帮我掰个豆角。”
不是孩子的错,当然是大人的错。但是小乖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对小孩释放的恶意。很快她就想明白了,道理她都懂,她就是对所有的人都抱有纯粹的恶意而已,她才是那个认为人性本恶的人。
在她残损的价值观里,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无硝烟的战场,只有她和二鱼并肩而立。
在母亲过来敲响她的门,刚刚说出:“你快点……”的时候,小乖直接拉开了门,另一只手上挂着她要换洗的衣物。
母亲看着她的神情,在嘴边的话愣是忘了说。
“砰”地一声,房门在她面前狠狠关上了,那力道几乎让她的鼻尖隐隐作痛。
小乖泡在浴池里,有人站在门外,说了一句:“可以吃饭了哦。”小姨的轮廓映在毛玻璃上,声音中带着笑意,“这回会自己洗澡了吧?”
她的身体立刻就回想起了那一天。¢q\i!u*s-h¢u?b·a′n¢g,.¢c_o¨m`
小乖舀起一手水,哗啦一下拍在玻璃上,上面的印花随着水珠溅开,像是蓦然盛放的花朵。
窗边的阴影停留了一会儿,悻悻离去了。
她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就是对弱者有些天然的恶趣味,当时在泪眼朦胧中,仍然能记得她的小姨一脸兴奋与探究的样子,受害者的缄默、孩童的遗忘,就是加害者对自己行为最大的负责。变态的想法岂是她能理解得了的。
她低下头看着水中的倒影,然后伸出手,在温暖中坚定地抱住了自己。
没有关系,我在这里。
我一定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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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早读真不知道读什么,课本有什么好读的?要不我们来比赛做题吧。班长你说呢?”
小乖回过神来,看到数学课代表正站在讲台上,殷殷地望着她。她抱着手臂面无表情,一副高森莫测的淡定样子。
然后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平淡下带了点他人难以感知的不耐:“都行。!暁*税¢宅. ′已,发*布.嶵?新?蟑¨結?”
于是课代表就欣然抓着粉笔,在黑板中间划了一条分界线,左右两边抄起题来:“我们一共有四个组嘛,就以组为单位好了,哪个组积的分多哪组就赢,好吧?”课代表把粉笔一递,朝她堆起满脸笑容。
“那我们让班长来打个头阵?”
小乖再次回过神来,莫名其妙地瞪着她面前的粉笔头,突然心中警铃大作。
……完蛋了。二鱼在题海所向披靡,碾压同年龄段的所有学生——可不代表她会。
她默默瞄了一眼黑板上的除法公式,脑海中开始疯狂搜索解决方法,她对这些题都很眼熟,但是二鱼在写的时候她从来都是在摸鱼,一眼都不想多看,没想到如今遭到报应了。她不想让二鱼的学霸名声扫地,但是实在是有点为难自己,她甚至开始从九九乘法表背起想着倒推出答案。
小乖表面淡定地站起身来。天生的冰雪味把她修饰得神秘漠然,散发出一切尽在掌握的平淡,大家都在等着学霸出招秒杀全场,没有人怀疑学霸皮下已经换了一个灵魂,如今跟陌生的题目大眼瞪小眼,完全不会。
“哎,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她邻座的那个男生突然说话了,“那他们组不是只用派茜茜上去就可以稳赢了?这我们其他组还比什么?”
“有点道理啊……”
“哈哈!谢谢你给我们组提供获胜思路!”
“这不行这不行!绝对不行!你看他们组就是这么想的!”
小乖及时地停下了脚步,抗拒地看了一眼课代表手中的粉笔头。
“那咋整?”课代表傻了。
唐浦笑着看了小乖一眼:“让班长大人当裁判呗,发个免出场牌。太厉害了,打不过啊。”
“那我当主持人,我也不出场了。”课代表自告奋勇地举手,“这样正好我们两组各少一个人,我们两组比,你们两组比。”他乐滋滋地说,“这样可太公平了!”
小乖抱着膝盖踱步过去,极速找到了课代表抄题目用的练习册,课代表勤快,错题已经在旁边批改好了,她默默揣着据为己有了,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