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视线,继续看手中的折子:“这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祈均故意拖长音调哦~了声,“仅此而已么?”
萧琚翻页的手丝毫不受影响,平静答道:“仅此而已。”
祈均:“小姜末晚上一准儿要难受地躲起来哭了。”
萧琚:“孤名声劣迹斑斑也不是第一日了,为了这种事哭,是她心性不坚。”
祈均好没意思地翻了个白眼。
出门前还嘟囔了声,‘有本事晚上别去哄’。
有此打算萧琚:……
今晚多批写奏折吧。
新年过后,他再一次外扩了上奏的范围,但凡三品以上都能直接上奏,折子可以递到庆元殿案头。
折子多了一倍不止。
还没到晚上,卫确亲自来了趟庆元殿,说要借走姜末几日,她正学的一套剑法刚好收尾,平日习武的时间太短,这次索性请三五日专心巩固。
卫确还笑眯眯问了声‘师兄应该不缺我这一个小徒弟吧?’
直接不给萧琚拒绝的机会。
他无奈笑了声,摆手:“只管带走。”
于是姜末就跟着卫确在关雎宫,关起门认真习武,她是成年习武、基本功不扎实,急于求成先习的剑法,哪怕她自己再刻苦认真,也没法弥补基本功不扎实。
这几日不用当差,每日早早起来扎马步、打拳,之后再练剑法,下午继续如此重复。
每天倒床就睡。
甚至连梦都不再做了。
虽累,但人肉眼看着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因消耗得多,吃的也多,不知不觉竟是比在庆元殿时胖了些。
对此姜末十分满意。
在她埋头苦学、把陛下都抛之脑后时,微光、微阳说宫中又有了新的谣言。
姜末好奇的看去。
微光说道:“说庆元殿书房里侍候的女官,因说错了一句话,就被陛下命人拖下去打的奄奄一息,至今还没见到这位女官回去当差,恐怕又是一条冤魂葬在庆元殿中了。”她迟疑了下,看着眼前一身短衣打扮的姜末,“谣言里的女官,是小姜末吧?”
姜末一脸古怪:………
不是,这些谣言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啊!
前世她只是听谣言之人。
而这一世她接连两次成为谣言之中的人,心境截然不同。
哪怕这些谣言在她听来离谱至极,可显然宫中许多人都还是选择相信谣言,愈发恐惧陛下这位暴君。
“你们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卫确练完、收势。
一脸好奇地看着三个姑娘。
最后还是姜末开口,说了近期宫中盛传的谣言,最后内疚地解释道:“那一句话本来是奴婢吓唬人说的,没想到竟会传出去变成这样的谣言。这回也是,奴婢说错了话陛下罚了,后面恰好来师傅这儿闭门习武,结果……谣言传得愈发夸张,有头有尾的,信以为真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几日姜末一心扑在习武上,告诉自己要珍惜这次机会,所以不去想外面这些事情。
可等到她听说后,发现天都要塌了!
谣言非但没有散,甚至又给陛下加了一条人命!
而这一切,都源于她恶作剧的一句话。
这会儿姜末耷拉着肩膀,灰头土脸,毫无刚才习武时的神采奕奕。
又丧又可怜兮兮。
眼睛红红的。
看着还怪……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欺负两下。
“那你可真是闯大祸了!”
姜末猛地抬头,一脸‘果真如此’的绝望表情,眼泪刷的一下冲出眼眶,呜咽着道:“师傅,奴婢知道自己闯祸了,该怎么办才好啊……奴婢不想给陛下添麻烦……”
哭得真情实感。
一时让恶作剧的卫妃娘娘不知该如何收局。
卫确轻咳了声,“庆元殿扎的跟铁桶似的,里面重要的消息何从往外泄露过只字片语?这些外传出去的谣言,若无上面的人授意,哪个奴才感如此诋毁陛下?”
姜末怔住:???
哭声停下。
眼泪还挂在眼睫毛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几乎无瑕的单纯。
随后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次的谣言是陛下、祁公公授意后,才会传得这么沸沸扬扬?
可陛下他们又为了什么?
为帝王者,不更应要爱惜自己的名声么?
为什么陛下总是背道而行?
姜末有太多的问题,眼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