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踏上了艰苦卓绝、犹如西天取经般的坎坷征程。彼时,爷爷赵怀华刚刚新婚,与妻子如胶似漆,妻子更是身怀六甲,腹中孕育着他们爱情的结晶,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部队行至半途,傅书记传来上级指令,家中两丁只能走一个,你二爷爷赵怀中是刻写队长,肩负重任。爷爷万般无奈,只得强忍泪水,踏上归途。“……他们离去的那个夜晚,你二爷爷只留下了一句誓言:‘等胜利了,我就回来。’谁能料到,这一走,竟是阴阳两隔……”少丰的视线渐渐模糊,滚烫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失控地奔涌而出,顺着脸颊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他颤抖的双手,紧紧握着那封信纸,泪眼朦胧,一遍又一遍地端详着,仿佛要透过这泛黄的纸张,看到那段被时光掩埋却又如此壮烈的历史。他的身躯,流淌着先辈们那如火焰般炽热的红色血液。祖父在那泛黄的信纸上,用饱含深情、如泣如诉的笔触写道:“赵怀中在河西走廊英勇牺牲,甚至连遗体也未能寻回,永远安息在那片被鲜血染红、如泣血般壮烈的热土之上。党明光辗转回乡也过早离世。你二爷二外爷我们这一代已经过去,但他们拼命无悔的精气神应该如火炬般传承下来。你父母他们这一代被群众运动所累,养家糊口都如登天般艰难。就只有靠你这一代,在这政通人和、清明如镜的社会里。你在赵家和党家都是嫡长孙,要如中流砥柱般,带领下面的弟弟妹妹们把红军的精气神继续传承下去。”
“娘!”少丰犹如离弦之箭般突然转身,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冲出屋子,手里紧紧攥着那封承载着家族记忆的信和那枚已经有些褪色的徽章,声音里仿佛裹挟着惊涛骇浪,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你知道这些事吗?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母亲接过信纸,宛如捧着稀世珍宝,仔细阅读后,如雕塑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的手指仿佛在抚摸着岁月的痕迹,轻轻抚过那些已经褪色的字迹,眼中闪烁着如繁星般复杂的光芒。“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得这么详细。”她最终轻声说道,声音里仿佛夹杂着泣血的杜鹃,带着几分哽咽,“你外爷外婆生前很少提起那段往事,每次说到都会心如刀绞,难过好几天,特别是看到你聋子舅舅孤苦伶仃,还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后来就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再也不愿多说了。”那天晚上,少丰在床上如烙饼般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信中的内容,那些文字犹如电影般在他眼前不断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