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记忆深刻。
“你怕了?”萧清年捏着信件。
苍白的脸上堆满了阴郁:“别忘了是我当初苦苦哀求父亲,你才能活下来。”
“你是我的人,我若是叫你死,就没有人能再求情。”
明晃晃的威胁,寒宇跟了萧清年那么长时间。
对萧清年而言,他就是个奴隶,只不过相较于其他的奴隶而言,他更合萧清年的心意。
除此之外再也没别的原因。
“是。”寒宇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萧清年威胁他,萧清珑也威胁他,他们根本就没想给自己活路。
更何况寒宇看着萧清年威胁的脸庞,这一刻深信不疑,萧清年帮自己求情,根本不是有多在意自己。
而是他在用自己试探他在承恩伯心中的地位。
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快去准备。”萧清年脸上的阴雨更深。
苍白的面皮让他在黑夜之中像是一个病鬼一样。
这样的他,别说担负起整个伯爵府,就连自保都困难吧。
如今的世子头衔还落在他头上,不过是承恩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
待局势稳定,世子的人选一定会变成萧流年。
“动作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一会从角门出去。”
萧清年小心的将信件装好。
他可真是没救了,萧清珑将他害成这样,他却还怀揣着那种世俗难以容忍的心思。
寒宇撇了他一眼,将房门小心关好,身影匆匆朝着颐和轩外而去。
承恩伯的书房在整个伯府最核心的地段,从书房往外走,随便走哪条路都走的通。
“主子,寒宇求见。”
走出院子,往后边走通往伯府的小花园。
小花园虽然不大,但夏日时节绿荫最多,树枝树杈多的猛遮住半空。
刚下过大雪,雪花挂在树上心形成雪松,人走在小花园中,身影会被完全遮蔽。
“走吧。”萧清年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间佩戴白玉。
金冠高高束起,他比以前更加清冷,气势也更足。
“是。”鬼魅在前侧领路。
从书房这样的重地一路出来,路过的侍卫跟下人一路上都对萧流年毕恭毕敬。
他们都知道,承恩伯如今更重视萧流年,他的风头盖过了萧清年。
都是嫡子,日后谁继承伯爵府,还不好说呢。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萧流年眯着眼睛,眼底一片讽刺。
以往他虽然也是萧家的二公子,可从来都是最被忽视的那一个。
如今伯爵府的下人各个巴结他,比巴结当初的萧清年好夸张。
他才明白,人心险恶,乱世之中,谁有权势谁就能活的更好。
为了权势,为了往上爬,就得更加狠心的对付敌人。
“小的见过二公子。”
寒宇站在树下站立难安,听见脚步声,他闻声看去。
待看见萧流年那张森寒的脸以及周身隐隐并设的威严气势。
他浑身一紧,赶紧跪在地上:
“小的有事要回禀二公子。”
“从此后,愿衷心二公子,为二公子办事。”
寒宇投诚,他觉得跟着萧清年活不了太久。
但若是投靠萧流年,或许能保住一条命。
人心就是这样,见风使舵,左右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