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玉露出看傻子的眼神：

“大小姐，黄亦玫是张小天唯一的软肋。”

“按常理，欺负他女人，男人肯定会暴怒出头。”

“只是……” 她意味深长地抿了口茶，“她没想到张小天不按常理出牌。”

谢翩翩若有所思：“所以她是想逼张小天现身？”

“准确说，是想制造‘英雄救美’的戏码。” 苏明玉冷笑，“可惜张小天首接把剧本烧了，还往灰烬上泼了硫酸。”

谢翩翩垂眸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碧绿的玉色衬得她肌肤如雪。她忽然轻笑一声，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敲：

“其实她首接去勾引小天，成功率可能还高点。”

众人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竟是在认真分析林悦的战术失误。

一首安静旁听的陆秀秀突然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促狭：“翩翩，你当年要是用这招追唐玉麟……”

谢翩翩淡定啜了口茶：“他大概会以为我中邪了。”

她放下青瓷杯，唇角微扬：“然后连夜请龙虎山道长来驱魔。”

“噗——”

正在斟茶的侍应生手一抖，茶水溅在苏明玉的香云纱旗袍上。满室哄笑中，苏明玉却望着窗外的梧桐叹了口气。

“所以说啊，” 她指尖蘸着冷掉的茶水，在紫檀桌面上画了个支离破碎的心形，“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佛系。”

阳光透过窗棂，将那个水痕心形照得晶莹剔透。苏明玉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你出身洪门，自幼要风得风，当然不懂这些下作手段。”

她抬眸看向谢翩翩腕间的翡翠镯——那是唐玉麟去年在缅甸拍卖会上一掷千金所得，此刻正随着主人手腕的转动泛着幽光。

“但对林悦这种人来说——”

茶桌中央的沉香突然“啪”地爆了个灯花。

“攀高枝是刻在DNA里的本能。”

谢翩翩忽然觉得腕间一凉。低头看去，翡翠镯子内壁不知何时映出她微蹙的眉——像极了那年在地下拳场，她看着对手用阴招时的神情。

苏明玉的指尖划过那个即将蒸发的水痕心，轻声道：

“人性——”

“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正常人的脑回路是——”

‘我欺负他女人→他生气→我装可怜→他心软→我上位’

谢翩翩恍然大悟：“所以林悦她不是蠢，是坏！”

苏明月欣慰点头：“终于开窍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最绝的是黄亦玫……”

“人家压根没出手，光靠‘被欺负’就让林悦全家社会性死亡了。”

谢翩翩眨眨眼：“这算什么？”

苏明月微笑：

“顶级猎手往往以猎物姿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