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什么不好。^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
弦音只是觉得奇怪:“只是这样,不会不舒服么?”
之前不是还很无所谓,甚至故意将原来的样子给她看么,如今又是在介意什么?
男人心真是海底针。
楚怀予只是看着她,良久才开口:“是不太舒服,你来?”
弦音其实不太会处理这种易容,而且显然他用的材料比较特殊,因为和原本的皮肤几乎看不出区别来。
“奴婢试试吧。”
她坐好了些。
楚怀予却看起来并不太高兴:“一口一句奴婢,心中却没有多少敬畏之心,以后这种自称就不必了,听着虚伪。”
弦音沉默片刻,应了声:“是。”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她大概清楚他脸上的伤是在什么位置,但是因为易容得极好,十分贴合他原本的皮肤,她不太能顺利地找到痕迹,只能慢慢摸索。
尽管时间用得比较久,楚怀予也并不在意的模样,只是看着她,随便她怎么做。
弦音的指腹在他的脸侧摸索,带来微微的痒意,但是更多的还是温暖,这种温度足够让人回忆起一些往昔。
弦音见他不着急,便更多了点耐心,好半晌才终于找到边缘。~咸·鱼^墈*书?蛧~ ·嶵_欣^漳^踕,埂`新?快,
楚怀予道:“除去这层易容需要用特殊的药物。”
他拿起一只瓷瓶给弦音,从头到尾目光都看着她。
弦音指腹沾上药水,擦在他的脸侧,易容的材料才开始显露痕迹,弦音仔细地将东西揭下来。
只是才刚刚揭下来了一点儿,她的手腕就被楚怀予握住。
弦音疑惑地看着他,楚怀予的手缓缓松开。
弦音就纳闷了,难道他是不希望她看见他原本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吧,他们都熟成什么样了,他原本的脸,看得最多的不就是她么?
一炷香的时间,弦音将他脸上的易容痕迹全都清理掉,见他原本的皮肤微微发红。
弦音不禁皱眉,显然这易容的材料是会对他原本的皮肤有害的,若是常年如此,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是这么在意皮相的人么?
在的脸有伤这件事,整个皇宫都是知道的,皇帝就更不必说了,只是皇帝会在乎他脸上的伤么?那种精致利己主义满腹算计的上位者只会在意手下的人是否能为自己所用而已。
至于若在军营,更不用说了,一群糙老爷们,还全都是他的下属,谁敢说他一句不是。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长期易容。~萝~拉,暁·税_ ~追·嶵¨欣·章,节\
楚怀予注意到了她微皱起来的眉头,他的心里很清楚自己脸上的伤是丑陋的,却还是几乎不能接受她的目光。
“为何这样看着我?”他的语气毫无波澜,只是淡淡询问,只有楚怀予知道他有多在意。
弦音道:“冒昧地多说一句,我看这材料用久了似乎对您的身体有害。”
楚怀予的神色微微有了些变化,只是整体语调还是那么冷漠。
“所以你眉头皱那么紧,就是因为这个?”
“是。”
弦音忍不住想,他不会是以为她是嫌弃他的脸吧?
“你倒是也不必做出如此姿态,这个样子就算是厌恶也是寻常,只可惜,即便是厌恶也无用。”
弦音的心情用无语两个字可以概括。
“殿下多虑了。”她也不想多说。
楚怀予却死死地握住她的手不放。
弦音实在是被他攥得疼,垂眸就见他仍看着自己。
她将手放在他的手上,硬生生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救了出来。
“殿下为何在意这个,殿下如今手握权柄,一人之下,旁人如何看对您而言难道重要么?何时还需在乎这些?”
弦音是真的不能理解。
“何况殿下对我说这些也实在冤枉,殿下与我相识十数年,您这伤是如何来的,如何好的,这宫里的人进进出出,几经更迭,恐怕已经没人比我更清楚,我早已看惯了,这般与那般,无论于旁人而言如何我不清楚,于我还真是没什么差别的。”
在他的目光下,弦音并没生出什么畏惧来,自然地道:“我也不明白,为何要厌恶。”
弦音这说的是实话。
她亲手把楚怀予从火场里带出来的,至今还记得他在她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