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瀛猛的挺身,伏在她耳边低声道:“他就在哪儿,嗯?”
刘萱觉得,李瀛这人看着温柔善解人意,实则骨子里多少有点占有欲和变态的。+d\u,a¢n`q.i-n-g\s·i_.~o?r!g·只不过他的占有欲和变态,隐藏在了温柔和善解人意的表象之下。而李珩的倔强和强势,则是摆在了明面上,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人不愧是亲兄弟,都不是什么善茬。刘萱轻咬了下唇闷哼一声,顺着他的意思开口道:“他……不会在书架后面吧?”李瀛抬眸看向书架,勾起唇角淡淡一笑,低头轻咬了她的耳垂,哑声道:“你想不想他在后面,就如同当年,朕在后面一样?”刘萱不由自主被他带入了那样的场景里,若是李珩在后面会如何?依着他的性子,会不会如李瀛当年一般,只是静静看着,而后一言不发?还是说,他会不管不顾冲出来?这次回来,其实让她最为意外的,不是李珩而是李瀛,她发现,李瀛真的是忍常人不能忍,将所有偏执与腹黑,都藏在了看似无能之下。她甚至怀疑,他无论是对李珩,还是对她,都有自己的安排,而且在步步为营,只是没有能看出来罢了。刘萱回眸看了他一眼,喘息着道:“依着他的性子,若是在后面,他定不会不出声的。”李瀛闻言挑了挑眉,看着书架后轻笑着道:“是么?”那她可真是小瞧了男人的自尊心。李珩虽有些我行我素,甚至还有些混不吝,但如今身份对调,又是明显在报复,他又怎么可能出声?刘萱听得他的话,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看着书架轻喘着道:“他不在的,你骗我。”李瀛嗯了一声,更加用力的撞击起来:“是,他不在,朕在骗你。”书架后通道内,李珩看着床榻上纠缠的身影,双手紧握成拳,缓缓垂了眼眸。是他忘了,能够在不动声色坐稳了太子之位,又逼着萧氏弑君,坐上帝位的皇兄,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什么,任由他在眼皮子底下,不停挑衅的软柿子。比起他的骄纵肆意,他的这位皇兄,更擅长隐忍和谋划。四年前所受的屈辱和折磨,李瀛可以一直忍到现在才报复回来,让他再经历一遍,体会当时的痛苦和折磨。尤其是,在他刚刚说过,要带着萱儿远走高飞,去封地只有他与她之后。除了报复之外,李瀛更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他的那些贪恋,不过是自说自话和自以为是罢了。李珩深深吸了口气,有些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推开书架冲出去,可出去了又能如何?打断他们,还是没脸没皮的加入他们?是,因着共感他确实有身体上的冲动,可心理上,他仍旧接受不了。他不介意,她现在与李瀛有什么,毕竟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她名义上都是李瀛的人,而他,则是一个撬墙角的。 撬墙角的目的,是为了让她属于他,而不是将自己送入墙内,卑微的变成一个,只能李瀛共享,甚至能不能享,都要看李瀛颜色的人。他当影子,已经当够了!绝不可能,再去做一个卑微的附庸者,一个连心爱女子,都不能厮守,需要与李瀛共享之人!从小到大,都是李瀛拥有的更多,他不允许自己,再变成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影子!李珩闭了闭眼,默然转身大步离去。青雷守在通道外,看着他从里间出来,一言不发的朝前走着的背影,不由在心头叹了口气。怎么说呢,他觉得陛下与王爷之间,是一种非常复杂和微妙的关系。两个人自幼共感,因为太后的安排,一个明面上被控,一个成了影子活在了暗处。陛下虽然不曾明说,但事实上他是羡慕宁王的,而宁王更是不必说了,无论多优秀,却只能当影子,现在或许想法变了,但青雷敢打包票,他肯定怨过,羡慕过,甚至想要取代过。可事实上,陛下也好,宁王也罢,谁都过的不好。随着岁月增长,他们也瞧见了对方的苦,曾经的那些羡慕和嫉妒已经没了,可兄弟之情却已经变了味,隐隐有了一种竞争,却又团结的局面。加上刘姑娘的出现,更是将这种复杂,引到了极点。就好比今日来说吧,陛下让他去拦着宁王,可谁都知道,这他根本拦不住,最多只能拦上一时。再加上共感,宁王比谁都清楚会发生何事,而陛下在让他去拦人之前,状似无意提起,会来这浴池,不就明摆着,要让宁王来此处么?宁王只会明着挑衅陛下,而陛下则是暗戳戳的挑衅,伤人于无形。今日宁王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在发生什么,可他还是来了,亲眼看了。这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