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
便被江雪烬骤然收紧的力道扯得向前倾去。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她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与她共同卷入这炽热的旋涡。
烛火将两人重叠的身影投在屏风上,晕染出惊心动魄的轮廓……
江雪烬的衣摆顺着屏风缓缓滑落坠地。
……
翌日清晨,晨曦刺破云层。
归墟皇宫却炸开惊涛骇浪——
霍临渊立在南宫夕暂住的寝殿门前,喉间溢出一声冷笑:“你就让她住这?”
李总管慌忙垂下头去。
刚欲解释这己是破格安排——
按礼制,宫女不得独居宫殿,他不过是将闲置的偏殿收拾出来。
……
不过眼下,南宫夕离奇消失。
让这处居所的安排瞬间成了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
霍临渊周身气压骤降,不等李总管佝偻着腰开口解释,便猛然旋身,冷冷发问:“她人呢?还没找到吗?”
“回禀君上!昨夜不曾发现有人离开皇宫。”侍卫统领的声音发颤,冷汗顺着脖颈滑下。
霍临渊眸光如霜扫过众人——
满座皆在这无声的威压下,噤若寒蝉。
……
李总管膝行半步,苍老的声音带着颤音:“君上,各宫都搜遍了,南宫姑娘当真是……不见踪影。”
霍临渊周身寒意翻涌:“你们是说,人是凭空消失的?”
“老奴不敢!”
“老臣不敢!”
李总管与侍卫统领同时叩首,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
宫人齐刷刷伏地,大气都不敢出。
……
霍临渊仰头发出癫狂的笑。
“好一个女帝君,把本君当猴耍?!!”
他忽然想起昨夜南宫夕倚在他怀中轻笑的模样,她温软的吐息仿佛还萦绕耳畔。
不是说会等他吗?
原来她说的“耐心有限”,竟是这般有限!一个晚上都等不了???
“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抓回来!”霍临渊气得咬牙切齿:“传谕下去,搜寻银发女子。”
“卑职遵命!”侍卫统领重重叩首,额头在青砖上撞出闷响。
他半躬着身倒退三步——
转身时,铠甲缝隙渗出的冷汗己浸湿内衬。
穿过垂首避让的宫人队伍,他几乎是小跑着消失在回廊转角。
我滴娘啊,今天的君上也太吓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