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要粘在他身上了。+k\k^x′s?w~.-o/r?g\
这般俊朗挺拔、气度卓然的郎君,实在是难得一见。
被推出来的那女子红着脸,款步上前,正要柔着腰肢往萧景渊身上靠,却被他投来的一记冰冷眼神冻在原地。
萧景渊纹丝不动,目光越过她,看向身后饶有兴致的宸王,眸色沉如寒潭,开口道:“王爷可知,陛下昨夜因您在西郊围场纵马伤了御史,龙颜大怒。”
宸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屑一顾:“他管天管地,还管老子骑马。”
他心里冷笑,兵权都乖乖交出去了,任性些怎么了?有种一刀砍了他,再让天下万民看看,他们这位天子究竟有多“仁厚”!
“陛下念及兄弟情分,才让臣前来劝诫。”萧景渊语气平淡,听不出半分劝人的意味。
“兄弟情分?”宸王嗤笑一声,随即目光落在萧景渊脸上,带着几分戏谑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劝本王?”
萧景渊道:“已经劝完了。”
宸王觉得他有点意思。
随即扫了眼屋里的姑娘,问道:“诸多美人,就没有一个令萧世子满意的?”
萧景渊不说话。
宸王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道:“难为本王费心安排,竟然没有一个合你心意,既如此,留着也没用,那就通通杀了吧。”
那些姑娘们方才还因能亲近权贵而暗自欢喜,一听这话顿时懵了,反应过来后个个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岂料宸王并非玩笑,他话音一落,雅间外就涌进几名佩刀护卫。
为首一人二话不说,反手就抽出腰间长刀,寒光闪过的瞬间,已有一名离得最近的女子倒在血泊中。
动作之迅速,连萧景渊都始料未及,不由瞳孔一缩。
惨叫声骤然撕裂了雅间的喧闹,余下的姑娘们吓得魂飞魄散。
眼看护卫们的刀又要落下,萧景渊霍然起身,低喝道:“住手!”
那即将落下的刀刃堪堪悬在一名女子颈侧,护卫们动作一顿,齐齐转头看向宸王,等候他的示下。
宸王慢条斯理地用指尖摩挲着酒杯边缘,瞥了眼萧景渊紧绷的侧脸,才懒洋洋抬了抬手。
护卫们立刻收刀退到一旁,却仍虎视眈眈。
萧景渊这才冷声道:“天子脚下,王法昭昭,王爷怎敢草菅人命?”
“区区妓子而已,军中军妓伺候不周,也是该杀的。”宸王喝了几杯酒,脸庞泛起醉红,语气里的冷酷却半分未减,“她们今日能否活命,权看世子的意思了。”
萧景渊冷笑着嘲讽道:“王爷可真有雅兴。”
地上的姑娘们听出宸王话里的意思,纷纷含泪跪到了萧景渊面前,求世子爷怜惜。
萧景渊心头一阵厌烦,他大可以转身就走,全当没看见这场闹剧。
可他若是走了,宸王转头就能将这些女子杀了,回头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说是他不肯赏脸,才害得她们丢了性命。
宸王手段之卑劣,着实令萧景渊大开眼界,眼里的寒意重了几分。
宸王看着萧景渊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顿时大笑出声,当即命人呈上好酒来,给萧世子灌满。
仿佛方才血淋淋的杀戮和要挟从未发生过一般。
这边谢临和苏木尔早就到了云霄楼,却迟迟不见沈霜宁的身影。
临近亥时,楼里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戏台也撤了,热闹渐渐褪去,只余一片冷清。
苏木尔幽幽道:“看来是等不到了。”
谢临握着杯盏,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苏木尔从座中起身,打了个哈欠:“我走了,你走不走?”
谢临不说话
苏木尔见他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一把将他拽起来,“还等啊?她怕是都不肯见你,早回去睡大觉了。”
谢临皱了眉,甩开了她的手,先行一步走了。
旁边的亲卫不悦道:“这个男人太不识好歹,公主该好好教训他。”
苏木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谁叫他救过我呢,而且你不觉得,男人耍点小性子,还挺性感的吗?”
亲卫不语。
宸王给萧景渊找来的都是烈酒,一杯接一杯,这般猛灌法,饶是海量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谁知先倒下的人却是宸王。
他猛地将酒杯往桌上一掼,身子一歪,便直挺挺地趴在案上。
鼾声立时就起了。
萧景渊仍坐在太师椅上,抬手扶着额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