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隼收回尖上沾血的剑冷笑:“下次要再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姑奶奶扎的就是你的脖子!”
蓝隼的声音落下,伍山已经从房檐上踏过,只是落到屋后,早已没了人影。′q!u.k\a`n\s~h+u¨w?u′.+c,o^m*
“没抓到人。”
外头张老伯打着灯笼步履蹒跚:“怎么了?”
谢樱提高嗓音:“没事儿,他们打闹着玩呢。”
这老宅,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要不属下们还是分两班值夜?”陈寅问道。
谢樱摇头:“不必了,这样的偷鸡摸狗的东西,估计也不是什么厉害之人,晚上把门窗都关好就行。”
蓝隼拿了针线和铃铛布置一番,竟是一夜无事。
早饭时,张老伯热情建议,想带着大家在村子里逛逛,被谢樱婉拒。
“我们此次就是回来看看老宅,再加上快到母亲的诞辰,回来祭拜,实在是不好到处游玩享乐,还是先去扫墓要紧。”
见无法阻拦,张老伯只好点头:“老朽去镇上买了香烛和纸钱,就带小姐过去。”
谢樱微微一笑:“这些东西我们都备好了,还是直接过去吧。!墈`书¢屋. !首.发\”
……
南方的春季总是来的更早些,花苞已经在枝头攒成团子,众人的衣摆裙角都沾了些清晨的露水。
谢家的祖坟位置选的不错,依山傍水的好地方,远远望去能看见一座茅屋。
“那就是翠墨姑娘住的墓庐。”张老伯指着那茅屋道。
谢樱点头:“那咱们快些过去。”
李清雅的坟墓显然经常有人打理,不似别处那般杂草丛生,谢樱点了香烛祭拜,再放上贡果,便起身收了收衣摆:
“咱们去翠墨姐姐那里讨口茶吃。”
“翠墨姑娘如今容颜尽毁,只怕是不愿见到外人……”张老伯还想阻挠。
谢樱不语,使了个眼色,赵明便拉扯着他去别处转悠了。
墓庐外晾菜干的女人身形瘦削,青色的衣裙衬的她好似山间鬼魅,转过头来,脸上赫然几道可怖的伤疤,从左额划到右腮,再从右额划到左腮,还有一道从额头到下巴,伤疤极粗,周围还有针线封过的痕迹,可见当初下手的人之狠毒。
婉朱失声:“翠墨!”
阿铮不理解母亲的激动,翠墨的模样吓到了她,将身子往蓝隼身后缩了缩。小税宅 追嶵歆章结
翠墨一笑,显得那伤疤更加可怖,只是言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哟,稀客啊……”
……
“……所以我们前来就是想问问翠墨姐,知不知道当年的种种隐情。”等众人寒暄过,各自出去后,屋里只剩下三人,谢樱三言两语说明来意。
“知道。”
“啊?”她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却不想翠墨居然一口应下,“那还请翠墨姐姐如实相告,让母亲早日安息。”
翠墨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谢樱一愣。
婉朱已经抱着翠墨哭了不知几回,此刻眼圈通红道:
“小姐如今就是为了夫人之死才来的,你要是知道什么,自然要说出来,才能早日真相大白,为夫人报仇雪恨啊。”
见翠墨还是不为所动,婉朱继续劝说:
“咱们打小就伺候夫人,都是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情分,你忍心看着夫人枉死,让她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吗?我知道你脾气古怪,只是你不看我们活人的面子,多少得看着死人的面子吧。”
翠墨喝了口茶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死了的人已经死了,说什么‘安息’‘瞑目’之类的都是胡扯,她又不能活过来,我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
翠墨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人死如灯灭,生前再大的排场,再耀眼的光芒都是虚妄,活着脑子都不清楚的人,怎么死了就成圣人了?”
谢樱尽管一早就知道翠墨的脾气古怪,但没想到竟然如此刁钻,当下就火冒三丈。
但转念又想到,人家确实没有自己问什么就答什么的义务,只得喝口水浇浇心火,耐着性子道:
“在翠墨姐姐心中,我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单纯的可笑、时而聪明时而蠢笨,韬光养晦、从长计议是一点不会,所以被那些人分食干净。”
翠墨很是不屑,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