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已经受够了整天被家里叫赔钱货,实在一天都等不下去了,”圆脸少女高声喊道。*x·i?a,o·s+h/u,o.n_i!u\.`c~o.m\
“与其在家里一刻不停的干活,还要被骂赔钱货,,倒不如早点过来,”有人高声喊道,“我们有些人为了方便干活,连辫子都剪了。”
谢樱心中有些错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头发对于古人来说是件大事儿。
留神看去,许多女孩的长发都剪到了腰部以上,甚至盘不起发髻,用草绳绑了个麻花辫垂在脑后。
叶宇也是深受震撼,低声道:“将军不妨先找个事儿给她们做。”
秦若林和杨兴二人刚盘完账,回军帐的路上,便见到了这一幕。
“眼下还真有个活儿给她们,但是我又觉得不太妥当……”谢樱难得有些纠结。
“什么活儿?”杨兴问道。
“军医帐中不是忙不开吗?我想着让她们去帮忙,只是一来男女授受不亲,她们未必能接受,”现代人早已习惯了女大夫女护士,可这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时代,当真是破格之举。
“二来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这才是真正让谢樱犯难的地方。.k~y,a¨n¢k·s..!c_o′m?
一来二去若是发生点什么,岂不是败坏名声?
就算发展出来感情,阵前娶妻也是兵家大忌,有家室的士兵会很容易丧失斗志,那时候岂不是自毁长城?
秦若林似乎看出了谢樱担心的东西:“咱们都教育那么长时间了,将军还是要对自己的士兵有信心。”
杨兴点头:“其实咱们这些人没你想的那么差劲,李婳整日跟我们一起处理政务,也没见她看上我们谁。”
“当然我们有时候也烦她,”杨兴找补。
秦若林在一旁点头应和,谢樱忽然笑出声:“原是我多虑了。”
谢樱抬头看向围在外头的姑娘们,高声喊道:“如今军工作坊还没建好,但我们这里缺少在军医帐中打下手的人,平时帮大夫煎药,还要帮伤兵包扎伤口,这个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方才人声鼎沸,如今瞬间没了声响。
人群中挤出一个身材精瘦的少女,但绝不是弱柳扶风的孱弱,而是如同矫健的猎豹一般敏锐,整个人看起来和当年蓝隼的气度有几分相似。
“我家中世代军户,我之前帮父兄处理过伤口,也会拳脚,”少女的声音沉稳有力。`l~u¢o′q¨z,w_..c+o/m~
“你叫什么名字?”谢樱问道。
“我叫方圆圆,这帮人里没有比我更合适的,”方圆圆毛遂自荐,显然没人对她的话提出质疑。
“圆圆姐要去,那我也来,”一个剪短了头发的女孩站出来。
显然这帮姑娘,隐隐以方才那个圆脸少女和方圆圆为首,估计是玩得好的街坊邻居,平日跟着大姐头一块。
谢樱看了眼周围的人:“一来这有可能损害你们的清誉,所以要跟家中长辈商量好,二来我只要十个人,想清楚的到军医账来找杨军医报名。”
说完,看着在周围思索的姑娘们,谢樱笑着离开。
处理完这边,谢樱便回了知府衙门,屁股在椅子上还没坐热,许方便一路小跑着过来:“将军,赵常翼说想要见您。”
谢樱抿了口茶水:“将他带过来。”
片刻,就有两个士兵带着赵常翼过来。
谢樱上下打量了一番,虽说是五花大绑,但看起来也没受辱,应该不至于产生太大的逆反心理。
“你找我有何事?”
赵常翼也不啰嗦:“你们在城中的举动,包括你治军的方法,这些士兵都跟我说了。”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从宁化到兰州这段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你是怎么悄无声息带了那参军过来的,若是撞上宁化的守军,岂不是功亏一篑?”
“你还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破城的?”谢樱有些意外,三言两语说了之前的经历。
赵常翼站在原地,有些愣神:“这看起来,也不怎么讲究兵法,好像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招数。”
要说唯一有难度的地方,可能就是在短时间内做出决策。
谢樱笑道:“兵者,诡道也,但其实很多计谋回看下来,并没有那么高超。”
培养一员虎将,要教授排兵布阵,还要在实战中慢慢打磨,耗费的时间实在太久了,所以还是用现成的更实在,谢樱对赵常翼的耐心还有不少。
“只是你怎么保证,消息一点都传不到兰州城?”
赵常翼盯着谢樱,计谋并不怎么高深,但难得的是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