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奇双目通红的做完最后一次战前动员,派人骑马靠近陈仓城门胡乱骂了一通,见城内依旧无人出城迎战,便调转马头离开。·l¢o·o′k¨s*w+.!c-o′m,
江奇见状,一声令下,就有披麻戴孝的士卒抬着云梯和撞木前来攻城,只要先锋军撬开一个口子,后面的千军万马便会鱼贯而入,将陈仓城内的谢樱压成肉泥。
他们中间是真的有不少能人异士:
战死的吴文荣品德武艺俱是上乘,瘦猴擅长轻功,整个人如同猴子一般灵活,还有少林僧人出身,一身棍法声势逼人,还有练就一身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的壮汉,还有手持家传雌雄双剑的人……
他们这些人,各个都是战绩赫赫的英雄好汉,阻击了朝廷的攻击不知多少次,如今拿他们当做普通的百夫长来使,自然是大材小用。
在这样杰出人物的带领下,攻城自然是轻而易举。
江奇心中是这么想的。
而不在眼前的江薛,已经绕到了陈仓城的另一边,等江薛带领的五千人马发动奇袭,两边夹击。
但凡攻开一处城门,等后方大军赶来,再使出里应外合之计,别说一座小小的陈仓城,就连攻取后面的兰州,张掖,也犹如探囊取物。¤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但战况跟江奇想的着实不太一样。
从陈仓城楼向上看,攻城的士兵犹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又摩肩接踵,不由得让人起一层鸡皮疙瘩。
“等到靠近了再放箭,”谢樱叮咛道。
箭矢射过,不少敌军中箭倒地,但很快,后排靠着前排的尸体和盾牌做阻挡,依旧开始向前挺进。
等冲到了陈仓楼下架云梯时,守军便按照惯例向下丢石头推梯子,梯子一旦架上城楼便被推倒,接着石块、热水、热油如同雨点一般从天而降,城楼底下又响起一阵哀嚎。
但有跑得快的已经摸索着上了城楼,被守军三两下砍杀。
看着城楼下密密麻麻的尸体,谢樱感叹道:“他们还真打算将人全部拼死在我们这儿了。”
……
“将军,南门发现敌军,”正在说话间,有兵卒过来汇报战况。
“多少人马?”
“看着不多,约莫有五六千,还带着火炮,”兵卒汇报,“都打着江字旗,赵将军说,那是江薛亲自带领的正头部队。”
吴文荣的死着实给了江薛一干人等沉重打击,从前攻城也死伤过不少兄弟,只是一二百号人,总要分出个三六九等。~e/z\k!a/n.s`.!c?o?m+
从前死的那帮人,俱是排不上名号的小喽啰,也不过是普通的山匪盗贼之流,关系近些的难免心生惋惜,但关系稍远一点或者自视颇高的,心中便没有太大的波动。
但吴文荣于江薛,就好比关云长之于刘皇叔,山寨中折损了五虎上将,众人心中的恼恨可想而知,就算再怎么窝囊,也势必要背水一战。
“江薛这是将家底子都抬出来了啊,”谢樱冷笑一声,“他们人数不足为惧,照常阻击就是。”
“许方,你去将那两具尸体抬过来,”谢樱转身吩咐。
尸体被带回来之后便一直放着,所幸如今是隆冬时节,再加上西北干旱,尸身尚未大面积腐烂。
而比尸体先到的,是张可的炸药。
“张先生说,他紧赶慢赶,也只能做出这些了,还望将军莫要怪罪,”来送东西的学徒说道。
谢樱看了一眼学徒手中的炸药包:“咱们今儿先不用火炮,试试张先生新研制出来的新武器威力如何。”
谢樱伸手,叶宇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点燃引线后便扔到城下的人堆里。
“你扔远点儿,别伤到咱们自家城墙,”谢樱看了一眼距离,有些担忧。
城下的士兵尚未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东西,便看见眼前一道火光炸开,离的近一点的直接支离破碎,离的远的也被炸飞。
谢樱往下看一眼笑眯眯道:“效果还不错,更要紧的是,没炸坏咱们的城墙。”
毕竟炸毁城墙的火力要求太猛,纵使她们的炸药有了一点领先地位,但到底还算草台班子。
方才还头脑发热,疯狂向上冲锋的士兵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没见过的人纷纷大叫道:“是妖术,是天谴——”
没了丧尸压境一般密密麻麻的攻城之势,士卒们纷纷调转方向想往回跑,城墙上又丢下好几个炸药包,跑的慢的俱是死伤一片。
“都别跑,那就是普通的火炮!”后头的将士们大喊,企图稳定军心。
“别跑,别跑,那就是普通的炸药——”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