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带回去给将军们看看。??狐±??恋$文-学? ¨|首?=发&”
左右今日出战毫无所获,有这些东西,也能拿回去交差。
……
“当真是居心叵测,我昨儿就该直接杀了他!”公孙静看着纸上的内容,再一次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
马岭看着案几上的一堆草纸,面色凝重。
这纸上,除了李代连夜起草的均田实施条例和治军规则以外嘛。
还有以赵忠和汪兴口吻写的……劝降书。
李代的文笔本就不差,如今更是历练的炉火纯青,三言两语便将吴文荣之死,攻城之败还有许多有的没的损失,全部描画的模棱两可,看着反倒是他们里应外合,早有预谋。
再加上字字泣血的劝降,帐中众人几乎是将江薛恨得咬牙切齿。
“田公公,还望您能够给京中去信,将这些事情如实相告,”马岭看向田兜。
毕竟原封不动的任命江薛众人,是内阁的意思,他们不能直接顶上去打内阁的脸,这个恶人,只能让司礼监做了。
尽管田兜不满于马岭这种踢皮球的做法,但昨日的乱子历历在目,兹事体大,也不敢乱发牢骚,只能点头应允。/k·s′j?x-s!w·.^c!o/m?
“还有这些纸张,元帅是想怎么处置?”田兜指了指桌上的一堆草纸,“也不知道贼婆是怎么想的,竟然敢直接将这些东西递到咱们手上来,是失心疯了不成?”
“不是失心疯,”马岭叹了口气,“这贼婆,比咱们想的都要厉害。”
“之前那本小册子我也看过,不过只是些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罢了,可今日能将这些东西整理出来还广而告之,”马岭叹了口气,“罢了,将这些东西连同咱们的奏疏,一并送往京城。”
田兜看着马岭,有些疑惑:“不过是占了一两个行省的贼婆罢了,马元帅是否有些大惊小怪?”
“非也,”马岭摇头,“就凭这些东西,她谢樱就可以失败无数次,但终究还有能起来的那天。”
“而我马岭,一次都输不起。”
公孙静看着马岭感慨,赶忙将话题往回扯:“依照大人之见,江薛那帮人,究竟要如何处置?”
顾不得再作感叹,马岭吩咐道:“请王命旗牌,后日午时三刻,将江薛斩首示众。”
“至于他手下那帮小头目,以裨将为界,裨将以上的,若有异动格杀勿论,裨将降为百夫长,百夫长降为普通士卒,交由参军帐中打散混编,给他们两日时间,必须将此事办好。1\3·1?t`x~t?.^c+o!m¢”
“两日时间将先锋军的架构全部抽调打散,三日后杀了江薛祭旗,由我亲自带人攻城!”马岭下了最终命令。
“早该如此!”公孙静一脸激动,“内阁那帮人就是异想天开,咱们若早这样,又岂会耽误这么长时间?”
其实倒也不能怪内阁众人。
柳执旭看着自家恩师问道:“咱们如此优待这帮反贼,若是他们野性难驯,后面引起乱子可怎么办?”
张济承尚未开口,便被张游插嘴:
“管他是不是野性难驯,只消丢在前面去打仗,再多人也拼的差不多了,说出去也是他们自己没本事,咱们该给的待遇可都给了。”
“况且眼下朝局艰难,四处漏风,咱们要是对江薛一干人等喊打喊杀,后面想要再招降可就难了,”张济承捋了捋胡须叹息。
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这样。
……
正在营内众人紧锣密鼓的处置先锋军的时候,那几张纸、包括纸上的内容,已经由今日出战的将领口中、手中,传到了许多人耳中。
“这贼婆娘简直是个疯子,”有人评价道。
“可人家说的确实还挺有道理,”有人低声道。
尤其是针对他们底层士卒的内容,简直字字句句都写在人身上:“我倒是巴望着他们赶紧给我家人分些田地,不打仗了就赶紧回家……”
“你们在说什么!”马云议看着聚在一起的士卒,气不打一处来。
“没什么,没什么,”几人打哈哈。
可人多的地方,流言蜚语总是传的飞快,尤其像军营这种人流格外密集的地方,还没等将前锋军整编结束,许多话便长翅膀一样传到每个兵卒的耳中。
“哥,他们如今这是要冲着咱们来了,”安详看着包吉,面呈菜色,“大哥还是五品官身,就被他们直接上了刑,又何况是咱们?”
他们被软禁,不代表收不到一点消息。
江薛被邢军带走,公孙静又去邢军中是众人都看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