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注意脚下,你这随从,也不知道好生伺候自家主子,”侍卫在一旁明着提醒,暗示他走快点。
就剩他一个人了。
守卫低头打了个哈欠:“将这波人送走,将宫门锁了之后,咱们便能稍微歇息一会儿。”
虽说侍卫们都是轮班,但半夜被叫起来,多少有些不好受。
况且能进宫做侍卫,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当差,谁没点家底?
在皇城里是侍卫,出了门还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王孙,强撑着守夜已经是受大罪了。
旁人都出了皇城,就谨湘伯还脚步浮虚的在后面慢慢磨迹,侍卫队长搀扶着他往外走,忽然听见身后一声轻响。
来不及细看,便发现胸口一阵热流,低头看去竟然是拇指大一个血窟窿。
“殷王,你……”
殷王收起手中的弓箭:“将宫门锁了。”
“是,”一旁的侍卫低声应道。
此处正处于宫门交界之处,除了守城的士兵外再无旁人,他派人绑了守城将官的妻儿老小,两千人马悄无声息的埋伏在宫门内的假山处,还有各种各样的阴影内,散开了不觉得什么,但聚集在一起才觉着声势浩大。
这是谢樱挑选的良辰吉日,也是他挑选的良辰吉日。
平日过了时辰宫门便会落锁,只有过年、万寿节和上元节这三天的夜宴,落锁的时辰能迟许多,内外一片忙乱,收尾松懈,正是起事的好时机。
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上元节那会儿他周景恪早就要去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