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就听明瑾说,你过的不太好,但也没法儿亲自来看看,现在可算是见着人了。?x,w!q¢x^s,.!c,o`m\”
“我现在有些忙,就长话短说了,”谢樱显然没有和朱玉久别重逢,慢慢悠悠话从前的意思。
其实二人原本的交集并不多,只是为着朱宸樾的缘故,况且谢樱近几年的生活已经足够充实也足够惊险。
她身边多的是志同道合的下属和朋友,整个人更是在实现理想的道路上高歌猛进,实在没什么难以言说的情愫和令人缅怀的从前。
若是有,也不过是明珠一般的微光,又如何能与太阳相较?
只有当下日子过的不好的人,才会格外念旧。
“周景恪留着你,应当也是顾忌着你父亲和几个兄弟,虽说我不必顾忌着他们,但当年明瑾帮了我许多,就算是为着还他恩情,也该护着你。”
“你要是想要归家的话,我遣人暗地里将你送回去,”谢樱挑了挑下巴。
“我……”朱玉顿了顿,“我不太想回去。”
“那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朱玉摇头。
谢樱长舒一口气:“罢了,我知道你从未来的皇后一朝沦为阶下囚,期间落差可想而知,但木已成舟,还是慢慢学着接受为好,毕竟晋王都已经在田地中劳作了。°比?^)奇?中μ文±网!
谢樱觉得这样的规劝,似乎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准备让人带她下去。
朱玉却忽然开口:“如果真到了和他刀兵相向那一天,你会怎么办?”
谢樱笑道:“该怎么办怎么办,若是能两全其美自然更好,可我不能因我自己的一己私情,就毁了所有人的心血。”
“我更不会因为心动,就亲手埋葬自己的理想。”
“理想?”朱玉似乎听到了一个新鲜又俗套的词汇。
“是的,理想,”谢樱一脸认真的点头,“看似缥缈又可实现,你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忍辱负重也好,卧薪尝胆也罢,只要活着,就要想方设法去靠近,去实现的东西。”
她是个理想主义者,但绝不是殉道者,她可以死在向前的道路上,但绝不会杀身证道。
不论是在哪个时代,她不会伤春悲秋的自怨自艾,而是会竭尽所能想尽办法的去靠近去实现,哪怕只是以厘米毫米纳米的距离在向前。
“你的理想是什么?”朱玉忽然开口问道。
谢樱一脸无所谓的开口:“从前嘛,着书立说追寻自由,而现在,我要砸了这个破世道,开创一个新世界。/w?o!s!h!u·c*h_e?n~g,.·c!o*m¨”
朱玉苦笑。
开创一个新世界,多么虚无缥缈的豪言壮语,竟被谢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来了。
而她,似乎真的在实现。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了,”朱玉摇头。
“那你先下去,回头想清楚了,再告诉我,”谢樱看见赵明进来,知道又要着手干正事儿,不能继续再和朱玉东拉西扯了。
“将军,成大人的家小,都已经安置好了,”赵明进来回话。
“行,”谢樱站起身来,“随我去拜访下成家老爷子。”
成晟的父母,原本应当是精神矍铄的老人,但由于次子的牺牲,老两口遭受了不少打击,如今是成晟的三弟成昭在接待他们。
“二哥没了,父母身子不好,招待不周,还请将军莫要见怪,”成昭客套。
“没什么可见怪的,毕竟你们也才刚落脚嘛,”谢樱话说的格外直白,丝毫不掩饰自己将成晟一家强行接进宫的事实。
“我来这里,是想请老先生修书一封,劝成总兵归降,”谢樱缓缓开口,看着成家父母的神色。
成老爷子慢慢开口:“我成家统共三个儿子,老大镇守边关,却因朝中权斗而左右掣肘,老二战死沙场,只剩下老三这一个儿子还在身边,也算对得起周家了。”
“从前听人说将军军纪严明,今日看来,当真是王师气魄,老朽这便休书一封,劝成晟归降。”
谢樱闻言笑道:“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却不想老先生这般通情达理。”
“还有一事,老朽要告知将军。”
“老先生请说。”
“当年英国公府之事,皇帝下令将李家几十口人满门抄斩,老夫念在李姑娘当年的救命之恩上,悄悄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