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尘土模糊了的记忆忽然格外清晰。
谢樱抬脚走进了自己曾经住过的院子,院内被她纵火烧毁的痕迹,已经全然消散,里面的陈设,似乎是想比着曾经的摆设还原。
但到底有没有还原,谢樱已经记不太清了。
这宅子被朱宸樾买下之后,便一直好端端的放着,除了将中间砌墙的半截子烂尾楼工程拆了,将被火烧的地方重新修葺后,便什么改动也没有。
“从前我只觉得在这院里住着,有些喘不上气,但现在看来,”谢樱看向李婳,“这院子坐北朝南,布置的宽敞舒服,是一等一的好院子。”
“姑母亲自挑选,亲自带人改过的院子,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地方,”李婳低声道。
某些时刻,她觉得自己跟谢樱一样,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女,但好在她的母亲尚存于世,这一点他比谢樱幸运许多。
谢樱坐到了从前的书桌前。
她一向懒得关注布置房间这些琐碎的事情,凡事都是能简则简,东西没用到坏坚决不换,但只有书桌,她是专门布置的。
书桌临窗,开了窗便正对着后面的蔷薇花架,冬季用厚厚的棉帘子挡风,夏季坐在桌前,便能看见外头的蔷薇花在雨中微微摇晃。
桌上有个大盒子分外显眼。
谢樱用簪子撬开锁,里面赫然是十几封信,一些零七八碎的小东西,好似当年她走南闯北做生意的时候,朱宸樾三五天便会派人给她寄东西。
“当年给你金丝软甲的,怕不是威远王家的人?”李婳问道,“他们家长子次子都已完婚,也没进过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