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抱怨道:“说什么同生共死一起上战场,结果一出兵,他们倒是喝的酩酊大醉。\s\h~e′n*n\v~f\u+.\c.o?m+”
“也别这么说人家,”张沙白了亲兵一眼,“要不是人家过来主事,你小子未必有今日的造化。”
“就是对他们期望太高了,这会儿没见人才有些失落,”亲兵一副哲学家的模样。
谢樱派来的一众参谋各个都是人精,有些不仅会耍嘴皮子,拳脚功夫也是出类拔萃,这段时间早就跟军中的士卒们打的火热,威信非比寻常。
张沙摇了摇头:“这就是他小子没造化,要是跟着咱们一起出战,没准儿还能得军功,他现在一顿酒喝的,以后的功劳可都没有咯。”
众人不知道李季兄弟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到大军星夜疾驰,到了兰州城下,将士们这才反应过来,是要跟兰州的守军开战。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怎么就要开始窝里斗了?”议事的军帐中,张沙第一个反对。
“张将军此言差矣,你当初不是最反对谢樱那一套吗?现在给你一个上阵打仗的机会,你倒是不愿意了,”李兴盯着张沙,有些不解。
“我,”张沙哑然,“末将,得令。”
眼见众人并无异议,李兴做好了最后部署。
“明日直接发动总攻,咱们日后功名利禄在此一战,还望各位将军奋勇作战,”李季和李兴拱了拱手。?x,k¢s·w~x¨.`c~o!m¢
“是。”
尽管在这些参谋们的影响下,有人腹中有千言万语,但长久以来服从的本能,也让他们不再多问。
“怎么好好的,就要来打咱们自己人呢?”
翌日天还未亮,众将便召集马布置作战任务,命令一层层传下去,底下的士卒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不由得出声问道。
“上面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做!听了参谋们几句话,认了几个字,就真当自己是什么圣人了?”
一旁的裨将骂道。
尽管他自己也是满腹狐疑,但大战在前,军心浮动实在太过危险,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唤醒士卒浸透在骨子里的服从本能。
“是。”
……
消息一层层传下来,兰州城内的伍山自然得知了消息。
“这帮兔崽子当真是不安分,”听着斥候来报,伍山冷笑道,“传令下去,让各个将领放开了手脚的打,不要顾忌着李家兄弟的身份。”
“是——”身旁的将领们大声应道。
若是谢樱下令,不能伤了李兴和李季,他们可能还有些束手束脚。+小,说§宅μ? D?[更#^新1′·最ˉ@?全?+%
但若是死活不论,那可就方便多了。
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便这么打响了,军心浮动,一早安排的人在前面喊道:“都是友军,别被李家兄弟蒙骗,现在投降的,既往不咎!”
一句句高喊刺人耳膜,原本就心中狐疑的士卒,此刻更是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
“你们这帮废物!”裨将骂道。
“后退者,杀无赦!”李季在后面高喊。
强压之下,勉强冲锋了一两个回合,便有士兵纷纷丢盔弃甲的投降,许多将领忠于李岚而非李季兄弟,知道再打下去也是徒增伤亡,纷纷归降。
战斗从天刚亮的时候开始,打到日落西山便已经分出胜负,只剩下李季和李兴带着五千亲卫在做最后的抵抗。
这些亲卫都是兄弟二人亲自带领,李季严防死守,所以他们没受谢樱派来的参谋们的“荼毒”。
“将军,二位将军传话,说自己私自行事已经知错,请伍将军收兵,我们愿意归降,”前方的士兵大喊道。
众将骑在马上,等待着伍山的下一步吩咐。
伍山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来使。
干脆利索的抽出佩剑,一剑杀了来人后转身,仿佛没有听见祈降。
众人见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伴随着伍山手下的兵马一同入张掖城的,还有李家兄弟的死讯。
由于大部兵马已经被李家兄弟带走,张掖的防守格外薄弱,也是他们运气够好,这段空隙倒是没有鞑靼前来进攻。
只是待伍山进城后,整个人傻了眼。
张掖城内几乎是家家户户挂白幡,张掖城的城楼上,也挂着白幡。
“怎么了?”伍山一脸惊讶,抓过路边一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