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才终于完成蜕变。
现在这支短柄燧发枪情况也差不多。
大家都知道它划时代的意义,但必须等到真正产生了历史影响和愿力反馈才会真正完成蜕变。
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世界战争格局三百年的武器,到底会诞生出什么级别的符应镇物实在是让人期待。”
另一头身处东海国的邪祟阴身也命令书蠹精绘制图纸,交付给五峰旗麾下的兵工厂开始批量制造。
这是王澄准备送给大友家和西弗朗机人的一份大礼。
从罗文龙那里得到的家产,大头基本上都要花在给五峰旗换装上面。
“罗家看似有钱,但给一国的国库使用就只能解一时之急。
九藩岛上那些金矿、铜矿、铁矿、煤矿想要开矿冶炼,各种资源通过老父亲在位时就开始建设的兵工厂、造船厂转化成实物还需要后续的海量投入。
不仅仅是金钱,还有各种各样的人才。
快了,等到《海权论》出版,我获得了巨大的名望,就不用再犯愁找不到投资和人才。”
眼看天色渐渐暗淡。
副船头张武向他请示:
“大船头,咱们现在返航?”
在大舰队里众人聚集到一起能组成阳气烘炉,加上供奉的一众船神守护,海上过夜没什么问题。
但最近东海不仅人乱,邪祟也乱,危险性比平时高了许多,能少滞留一夜是一夜。
“等等,咱们还有客人要来。”
王澄摆了摆手,一边派清风和轰隆轰隆下水捞猴脑海胆准备晚饭,一边继续驻泊等人。
第一个来的是红旗帮,郑十娘和章权都在舟师中。
“郑大船头!大师兄!”
王澄和沈月夜上前迎接,却意外发现大师兄有些走神,眼神飘忽。
念头一转便明白过来,师父既然通知了他和沈月夜,自然也把郑钱和郑家五虎门造船厂的事情跟大师兄说过了。
自然可以想到他现在会是一种什么心情。
跟王澄想的差不多,章权这两天确实胃口不太好,有些吃不下饭。
除了担心师弟的安危之外,更主要的原因便是
“本来大家都穷的好好的,就连辛辛苦苦赚了一辈子钱的师父,最核心的产业之一凤麟斋都是从不知道谁那里租来的。
如今我们中出了一个有钱人?
简直岂有此理!”
他出师太早,财神沈家的来历一直都是师父最大的秘密,老三郑钱、老四王富贵又都入门太晚。
章权是真的不知道郑钱,全国第二造船厂少东家的家底。
这位一生信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靠天靠地靠祖上不算是好汉”的硬汉,心情格外复杂。
王澄也是穷过的人,自然可以理解这种落差。
“自己的贫穷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更让人揪心。”
这都是人之常情。
“我本来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可换来的却是疏远。不装了,我是亿万富翁,我摊牌了。”
说这句话的人固然很爽,可被说这句话的故友可就要捶胸顿足,怒骂老天无眼怎么就让这混球发财了呢?我赛潘安又比他差在哪里?
站在章权身边的郑十娘当然也看出了情郎的心情。
偷偷拉过他的手,葱白玉指在他的掌心挠了挠,顺便塞过一只巴掌大的翡翠小佛,看起来起码也能值个几千两。
后者立刻喜笑颜开,郁闷一扫而空。
正是何以解忧?唯有富婆啊!
一个箭步跳到【青衣号】上,亲热地揽着王澄的肩膀道:
“富贵师弟啊,三师弟突然不声不响地就成了五虎门造船厂的三少爷。
你实话告诉师兄,你不会也是什么大富之家的四少爷吧?”
看到师兄希冀的眼神,王澄连忙摇头:
“怎么可能,我王富贵祖上一直穷得坦坦荡荡,师兄你千万不要多想。”
章权虽然觉得这话有点耳熟,上次自己诳师弟师妹说晚上有事,其实就是怕老婆的时候,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但看着师弟真诚的表情,他还是深深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啊,不是,那太不幸了。”
然后感动地抱了抱同为“穷人”的四师弟:
“咱们好兄弟一辈子(一定要坚守穷人阵地啊)!”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