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初疲惫的身体突然就像是注入了灵丹妙药,不适感全都不见了,拉着林大树坐下:“我没什么事,就是分到臭号,鼻子受罪罢了。”
“臭号?”任大树不懂。
“就是挨着茅房的考棚。”孙氏悠悠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林秀才和陈伯搀扶了林晏初,被孙氏赶去挨个沐浴,她则是去厨房忙碌,听到动静就出来了。
任大树:“......”
林大哥这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啊,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晏初苦中作乐,笑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林秀才沐浴出来就听到儿子的话,接道:“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林伯父。”任大树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坐吧。”林秀才笑着招呼任大树。
转头看着不复刚刚虚弱模样的儿子,伸手拍拍儿子的肩膀:“好样的。”
任大树在一旁听不懂父子两个打什么哑谜,什么筋啊骨啊的。
知道林大哥没事,不,好像也不能算是没事,任大树有些纠结,算了,明日照实跟大姐说就是了。
孙氏还想留人用饭,任大树拒绝了,小弟还在铺子里等着自己呢,他得回去做饭。
“青苗这是惦记你呢。”孙氏回身看着儿子笑道。
林晏初眼睛亮亮的,听了孙氏的话用力点头:“我定不负你们的期望,好好把县试考下来。”
不就是臭号嘛,再忍两天就过去了。
“娘,你再多给我准备些棉花团,记得多熏熏香,还有清凉油也帮我准备上。”
省的闻那臭味久了,头犯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