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谁的?
柱子过去拎起来掂了掂,哗啦一下拉开拉链,探头瞅了瞅:“操,东西都还在呢,这小子跑的时候慌得连包都不要了?这都好几天了,这逼养的没吃没喝的跑哪去了?”
说着,他扭头看向薇姐,开口试探性的问道:
“姐,咱们人多,要不……咱分头找找他去?万一还活着呢?好歹也算认识一场……”
薇姐抬手看了看表,那表盘在头灯光照下反着冷光,她眉头紧皱,骂了句:
“都快他妈五点了!找?拿什么找?天一亮,咱们这群人背着这么些玩意儿出去,那就是活靶子!万一被人撞见了,全他妈得栽进去!不吃枪子也得踩缝纫机!你要为了李超那个傻/逼,把咱们都搭进去?”
薇姐这话说的虽然冷漠,可确实在理!
可不是么,我们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顾头不顾腚了,哪还管得了别人死活?
李超这小子,要么命大早跑出去了,要么……这么长时间没动静,也怕是凶多吉少了,就算我们找到他了,又有什么用?无非是多带一具尸体出去。
想明白了利害关系,没人再吭声,柱子把那个破“阿达达斯”包随手往地上一扔,啐了一口。
薇姐一挥手,催促着大伙赶紧走:“都他妈别愣着了!原路返回!快!抓紧抢时间!”
没人有异议,全都闷头跟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赶,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一路颠簸,我们总算摸到了入口底下。
抬头看,那根登山绳还牢牢地拴在上面,垂下来,跟进来时候一模一样。
这次我们准备足,带了老多绳子了,而且下来的时候,就把之前那根不靠谱的短绳给换了,现在这根绳子,又粗又长,结实得很。
我们十几个人,沿着登山绳一个接一个往上爬,绳子绷得紧紧的。我垫底儿排在最后,等轮到我,手脚并用爬了大概十几米高,突然被一阵“哗啦”的水声,勾起了注意。
我下意识的,往黑黢黢的暗河里瞄了一眼。
这一瞄不要紧,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只见黑乎乎的水面上,突然又接连“哗啦”了几声,翻起了好大的一片水花!
我赶紧扒住绳子,稳住身体,使劲往下瞧。
头灯光柱打过去,那水花翻滚的地方……
我的妈呀!
竟然是几条大得吓人的鲶鱼!
那些玩意儿在水里搅成一团,像是在疯抢什么东西!
我大概估摸了一下,那几条鲶鱼,最小的都他妈有我大腿根那么粗!而且浑身滑腻腻黑黢黢的,看着就瘆人。
它们撕咬争抢的东西……好像是个人!
一具泡得发白的尸体!
我突然想起了,上次我在水里的遭遇,也是被一条巨大的鲶鱼攻击,好在关键时刻,我抽出了薇姐给我防身的那把刀,误打误撞把刀尖扎进了那条鲶鱼的眼睛里,否则的话,下边这具尸体就是我的下场!
我又瞄了几眼,发现那些鲶鱼的嘴巴又宽又扁,露出的牙齿跟两排小钉子似的,又尖又密。
随着几口下去,“噗嗤”、“咔嚓”,那具尸体本来就不囫囵了,这下更是被撕扯得稀巴烂!
一块块发白的碎肉、带着碎骨头,零星漂在水面上,浑浊的水里还泛着一层恶心的油花……
那景象,看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水忍不住往上窜,差点把隔夜饭都呕了出来。
那个人的尸体,已经被啃得就剩点零碎了,甚至看不出人样了。
我突然发现,水面上还漂着几缕白色的东西……像是绷带!
我猛的想起了李超受伤的手上,也缠着绷带,难道……是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头皮都炸了,但心里又不敢确定,怕是自己吓自己。
不过除了他,我也实在猜不出来,这座墓里近期还有谁会下来?
毕竟我们来来回回进墓好几次了,除了甬道里被机驽射死的那批人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进来的痕迹。
可要说是之前那伙人的尸体,也不太合理,因为根据我们推测,那伙人应该是夏天的时候进来的,现在早就是冬天了,假如水里的尸体真是他们的,那也早该被鲶鱼啃干净了才对,咋可能留到现在才吃,总不能那些鲶鱼也会囤年货吧?扯淡呢!
薇姐就在我上边不远的位置,她应该也发现了那些鲶鱼在抢食尸体,以她的玲珑心思,我能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