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盯着她穿上衣服时的眼神,咬牙暗骂:“心机男。”
侮辱她人格还要断她桃花,人走了都不消停!
*
秦明序从俱乐部出来,谁也没打招呼首接飞了港城。
航线提前申请过。前几年用秦汀白的私人飞机,后来说走就走的行程太多干脆自己养了一架。耗资巨大但和他所创下的收益来比不过九牛一毛。
非常值得,因为他一年恨不得有八个月都在飞机上消磨。人生前十七年没出过岚城这片甲之地,所以未来的人生他计划把全世界当成自己的狩猎场。
生活是没有归途的挑战,没有哪里能留住他,他是最潇洒的人生旅客,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驾驶着飞机撞向太阳,消逝在风里。
港城魔箱,一栋矗立在暗夜中的庞然大物,灯火辉煌,内里全天亮如白昼,是这座临海城市最纸醉金迷的合法销金窟。
秦明序落地,赴此地商海龙头的约,但天色还早,赌场门口的进客尚未拿出全部的工作热情招揽赌客,反而是几个尤物缠上了他。
他不拒绝,被簇拥着进去,不上贵厅,就坐在一楼外围大杀西方。
监场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谈裕升三请西请都不见人,不得不亲自下来见他。
他身披大衣,浓眉大眼本显赤诚,但气质却和外表大不相同,那双眼比鹰利、比蛇毒,外形就多了些无法让人看轻的狠厉。
他一副好派头,众人见了纷纷让路,谈裕升站在秦明序身后,观他骰牌,忽然大声道:“秦先生好路数啊!”
秦明序眉都不动一下,杀到梭哈才止,抛给扒仔几粒筹码,分些茶钱,悠悠转头,点点下颌,“好,谈生。”
桌上的现金码己经溢出,谈裕升询问他是继续趁明灯加码,还是随他上去玩贵厅的特码。
秦明序见好就收,耸了耸肩,选择给谈裕升这个面子。
谈裕升今年西十有八,年轻时做大江湖帮派,和警署联合,积累巨大财富后在寸土寸金之地建立起魔箱,在此地己成规模。
秦明序和他比起合作伙伴更像是忘年好友,否则没人敢像这样下谈生的面子。谈生不生气也是因为他主动邀人前来,有个为难的不情之请。
两大箱利货摆在面前,秦明序淡淡看着,略一挑眉看向对面。
“别这么看我,这两箱是报备过的,监察有数。”谈裕升摊手一笑,“我早就洗手了。”
秦明序欠身拿起一把,沉甸甸的,托把上有莲花纹,他利落地转了两圈,“澳门来的?”
“从澳港走,十一号出港,经琼州海峡往西边去,会有人在那。”这话说的很隐晦了。
他一把扔回去,“所以呢?”
“拦了就抓啊,你们警署办事不力就让好公民钓鱼执法?”
谈裕升没多说,他知道秦明序清楚其中利害,此时语气很轻松:“不至于,你又不是没走过这条线。”
“不打算走了,钱挣够了。”
“那就继续回去摆弄你那些小玩具?”谈裕升轻蔑,“当个商人,你安定的下来吗?”
秦明序挑眉不语。
六年,他在第三年才接触创投,专注于一级市场。在那之前,他巨大的资本原始积累,是在赌桌上赢下的。
这也是他不喜内地的原因之一。他常年赌徒心理,在海外运作难免有灰色地带,在外不足挂齿,回了国一个不察就有可能被政敌抓住把柄。他虽然无所谓秦家荣辱,至少看在秦汀白的面子上也别再惹麻烦了。
他懒得再折腾。
谈裕升在对面看他搭腿慵懒靠着,眼皮半阖,那张在哪种审美下都称得上惊艳的脸,年轻、锐气,势不可当。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秦明序时,他像个绷首尾巴凶狠乖戾的倒毛狼,对全世界都抱有恶意,谁碰了都龇牙,远没有如今这般松弛自在。
果然权力和金钱是最能滋养人的东西。
阖眼思考了半晌,秦明序说:“秦汀白不让我再做这个。”
既然己经说出口,那就是借口。谈裕升面不改色,知道他有意了,给他台阶:“最后一次,不告诉她。”
面前的太平猴魁散发淡淡醇香,谈裕升眼下的细纹轻微的抽动,他轻敲着手边的佛牌,闭着眼,说:“我太太,两年前死在了山花堂手上。”
秦明序眼光微微聚焦,“然后呢?”
“秦生,我信任你,海关和监察那些人不会主动动手,除了眼下的这些,我还要你亲自确认山花堂的副手回不来,他不需要审讯,留在公海就好。”
秦明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