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信号!
城外,早已在风雪中,埋伏了整整一日的、由曹变蛟亲率的五千龙骧营主力铁骑,在看到信号的瞬间,万马奔腾!
“陛下有旨!”曹变蛟高举手中的马槊,发出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变色的怒吼,“破城之后,鸡犬不留!!”
“杀——!!!”
三千铁骑,如同一股黑色的、无可阻挡的死亡洪流,从那早已被李自成洞开的城门,一拥而入,对城内残存的的建奴守军,展开了最后的、也是最彻底的清剿。-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李自成,身披建奴的残破甲胄,满身血污,立于镇江堡的城头之上。他看着城外那如同潮水般涌入的大明铁骑,再回望城内那片被自己亲手制造的血海,脸上,露出一个复杂,却又充满了无尽野心的笑容。
城内,那些尚在校场之上、因突如其来的背叛而陷入混乱的数千建奴守军,在面对这支从天而降的、装备精良到令人绝望的无敌铁骑之时,其抵抗,瞬间便被彻底碾碎!
“一个不留!”曹变蛟的声音,如同极北的寒风,冰冷而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咸鱼墈书 芜错内容
龙骧营的骑士们,甚至无需使用他们那标志性的骑士重枪。他们只是拔出了腰间那厚重的、专门用于破甲的马刀,以一种近乎闲庭信步的姿态,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
在狭窄的街道与广场之上,任何试图组织起抵抗的建奴士卒,都会在瞬间,被数名、乃至数十名龙骧骑士,从四面八方,连人带甲,砍成一堆模糊的血肉。他们的弓箭,射在龙骧营那厚重的板甲之上,只能发出一阵阵无力的、叮叮当当的脆响,如同孩童的玩具。
战斗,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从战斗,演变成了屠杀。
而就在此时,城中那数以万计的、被建奴掳掠而来、充作辎重兵与奴隶的汉家男儿,在亲眼目睹了那些往日里作威作福的“主人”,是如何在这支天兵面前,被砍瓜切菜般地屠戮殆尽之后,他们心中那被压抑了数年、乃至数十年的血海深仇,当如同火山般,彻底爆发!
“狗鞑子……死了?”一名衣衫褴褛、脸上还带着鞭痕的年轻汉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一个平日里肆意鞭挞他的建奴管事,被一名龙骧骑士,轻易地,一刀枭首。*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短暂的死寂之后,不知是谁,第一个,发出了压抑了太久的、如同野兽般的咆哮:
“报仇——!!!”
这声咆哮,如同信号!
数以万计的、沉默的、麻木的奴隶,在这一刻,仿佛被重新注入了灵魂!他们的眼中,燃起了火焰!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捡起了一块墙角边,沾满了血污的石头,疯了一般地,砸向了另一个试图逃跑的建奴的后脑!
数千名青壮,呐喊着,冲入了建奴的武库,抢夺兵刃,随即,化作一股比神武军更为狂热、也更为残忍的复仇洪流!
他们自发地,冲向城内的每一个角落,将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建奴,无论男女,从他们的宅邸之中,一一拖拽出来,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进行着血腥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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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了。
整个镇江堡,没有迎来片刻的安宁,反而,陷入了更为深沉、也更为彻底的黑暗与绝望。
城内,火光冲天,喊杀声、惨叫声,彻夜不休。
李自成的忠贞营,当仁不让地,成了这场“清算”的主力。他们与那些复仇的汉奴,混杂在一起,挨家挨户地进行“搜捕”。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混合了贪婪与快意的笑容。
他们踹开那些平日里紧闭的、属于建奴权贵的府邸大门。将那些还在试图顽抗的八旗兵丁,连同其家眷,尽数,斩于刀下。
一名忠贞营的百户,一脚踹开一间华丽的卧房。他看到,一名身着绫罗绸缎的建奴妇人,正瑟瑟发抖地,躲在床榻之后。
那百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小娘子,别怕。老子,送你,上路。”
刀光,落下。
这样的场景,在镇江堡的每一个角落,同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