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云的刀,停在了半空中,随之而来的,是那名军侯胸腔喷出的血。
没有人意识到,这样一个瘦弱的中年,能举起方校尉的长槊冲锋。
而且还真的刺中了一脸茫然的军侯,直接从侧面插进了他的胸腔。
“爹!?”
等到谢凌云看清来人时,木讷地喊了一声。
眼前一脸慈爱地看着他的中年人,正是谢凌云的赌鬼父亲,谢天九。
儿子出息了,自己可不想给他丢脸,不仅很努力地去戒赌,而且还找机会抓住了敌对势力的奸细。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被他出卖的奸细,竟然是地藏岭的人。
而自己的孩子也是地藏岭的人。
他搞不清为什么两帮人要打起来。
如果给他个机会再来一次,他应该会想办法,主动替那些‘奸细’掩盖身份吧。
“儿子,你没事吧!”
噗!
“去死吧!”
另一名军侯,被这也一槊,惊吓得朝后闪身。
等到他看清情况的时候,另一名军侯已经被杀了。
随即一刀砍向谢天九。
一声惨叫后,谢天九浑身是血地退后几步。
一条胳膊直接挂在了长槊之上。
嘣!
紧接着,那军侯又是一脚,将谢天九踹飞了出去。
“父亲!”
“啊,我要杀了你!”
谢凌云顾不上身上各处伤患,奋起一跃,直接跳向那军侯,挥刀便砍!
当当...噗噗!
前面两刀,便砍得对方招架不助。
连着后退,紧接着又是三刀,换着角度,直接砍在了身上。
四肢、脑袋还在,只是眨眼间,颈部被开了口子,鲜血沿着动脉血管往外呲得老远,捂都捂不住。
谢凌云那口气刚刚发出去,转眼再看谢天九时。
就见父亲躺在地上,被长槊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儿子快跑!要活着啊!”
“是我害了你啊!”
谢天九剩下的一只手不停捶着胸,双眼泪水直流而下。
嗒嗒!
方偏将,把长槊拽了起来,扛在肩膀上,另一只手,直接扯住谢天九的衣襟,把他提到了半空中。
“父子子孝?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随后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蒋校尉:
“这就是你的兵?这不都是废物吗?还想靠着他们破城。”
“简直是痴心妄想!”
呸!
一口浓稠的口水,直接吐在了方偏将脸上。
“你才是废物!你这个卖国的狗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卖国贼,连我这种赌狗、渣渣都瞧不起你!”
谢天九用手将脸上的血液污渍抹干净。
等着双眸破口大骂。
“方叔宇!放了我父亲!”
谢凌云脚下一震,整个人朝着他冲了上去。
刀随身走,泛出耀眼的寒芒。
嘣!
只是迈开三步,还未落地,便被一杖击中,撞在了墙垛之上。
噗!
“儿啊!糊涂啊......”
方校尉冷冷地看向谢凌云:
“我不杀你!我要你好好的看着,我是怎么将你们地藏营,将你们这些弃子,一个个杀尽!”
随后将谢天九高高地举了起来。
“不要...”
谢凌云双眸惧睁,嘴中潺潺鼓出鲜血。
“那么就从你爹开始......”
“儿啊!我以你为荣!”
倏-嘣!
谢天九被重重地扯下来,撞在了地上,瞬间瘫软,如同一块橡皮,一动不动的瘫软在地上。
眼睛渐渐无神......
这一刻,在谢凌云的感知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响声。
直到他看到了与蒋校尉拼杀在一起的方叔宇。
“方叔宇,我谢凌云要你死......”
奋力挣扎着想起身,却最终趴在地上难以动弹。
此时,谢凌云知道,他们输了。
第一误判了方偏将的实力,或许方偏将不是蒋校尉的对手,只不过,那是十年前的蒋校尉。
十年前蒋校尉受了很重的伤,十年未痊。
第二,城卫三营,基本上都集中在城楼,而且落石、箭矢、金汁等防御器械,也准备得很充分。
本来是要打对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