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奋力挣扎着,与士兵们激烈地争吵起来。这阵喧闹声,终于吵醒了三井洋大左和赵德福。大左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慢悠悠地敲着脑袋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门下被几个日本士兵捆绑着,他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去大骂道:“巴嘎,你们是哪个部分的,不知道这是海军的洋行啊!”
其中一个领队的士兵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我们是横须贺舰队的。今日,100 多个伤兵服用了三井洋行送去的止血丸后,血流不止,最终一命呜呼。所以,我们要带门下回去问话。”大左一听,顿时一脸懵逼,呆呆地看着被带走的门下,随即如梦初醒般,立刻慌慌张张地跑去宪兵队找他的老师。
然而,当他赶到宪兵队时,却发现老师也因此事被约谈,一早己经被调回日本总部去解释清楚了。大左站在宪兵队的门口,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此时,他才彻底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陈砚秋设计的局。
懊悔与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他双手握拳,狠狠地敲击着地面,发出绝望的嘶吼。可是,此刻的他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命运的巨轮无情地碾压过来。
而被带到宪兵队的山竹门下,从进去到被盖着被子抬出来,仅仅过了短短半小时。由于陈砚秋己死,死无对证,而且所有的药都是三井洋行提供的,所有的钱都是山竹门下付的,止血丸的药方和药也都能对上。宪兵队不由分说,首接认定山竹门下被人收买,有意挑起事端。还没等他开口解释什么,一颗冰冷的子弹便穿透了他的胸膛,他瞪大了双眼,带着无尽的冤屈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宪兵队门口,三井洋大左看着被抬出来的门下,心中的愤怒、不甘与绝望交织在一起,久久不能平复。他仰头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陈砚秋,我恨你!”
他明白,自己己经深陷这个精心设计的杀局之中,如同置身于风暴的中心,无法幸免。常言说得好,常打雁者,反被雁啄目。他这一生,在商场与官场之间算计争斗,自以为能掌控一切,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此刻的大左,眼中满是决绝。他缓缓地拿出口袋里的南部手枪,那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辉煌与荣耀,此刻都化为泡影。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他的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结束了自己充满算计与争斗的一生,也算是为这段充满阴谋与悲剧的故事画上了一个惨烈的句号。
此时,参与此事的山本至治所带领的黑龙会,因擅自作主调动浪人杀害中国人,后又跟随三井洋大左查封药铺,激起民愤,而被调回日本总部。这两次事件,彻底断送了山本至治一生的前途,他自此一生都被限足在日本国内,再也未曾踏出日本半步。
此时急匆匆赶来的赵德福,望着三井洋大左和山竹门下的凄惨结局,瞬间感觉自己的靠山如大厦倾塌,瞬间崩塌。他不禁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继而失声痛哭起来。那哭声中,满是对未来的恐惧与迷茫,他完全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可就在这绝望至极之时,赵德福却突然止住哭声,仰天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中,透着一股疯狂与决然,原来,他竟在这绝境之中,想出了自认为能破敌的办法。
他心急如焚地很快跑回同仁堂,眼前的景象让他怒目欲裂。只见曾经繁华的药行如今一片残垣断壁,熊熊大火焚烧后的痕迹触目惊心,药行己被烧得面目全非。赵德福双眼通红,一把抓住身旁的伙计,疯怒地吼道:“谁弄的,给我把凶手找出来,我要杀了他!”
伙计被吓得瑟瑟发抖,赶忙跑过来,带着哭腔说道:“昨天巡逻的人说看着像陈记药行的掌柜水生,但是现在此人己经不知去向了。”赵德福一听,气得狠狠拍着大腿,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要让我找到你,被我抓到看我不剐了你!”说罢,他带着满心的仇恨与不甘,悻悻离去。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他罪恶阴谋的开始。第二天,上海所有的报纸都刊登着陈砚秋通日的报道,上面还有好多张陈砚秋跟日本人的合影。那照片上,陈砚秋的面容被恶意扭曲,仿佛真的成了叛国通敌之人。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赵德福。他妄图通过这种卑鄙的手段,抹黑陈砚秋,转移众人的视线,为自己在这场风波中寻得一线生机,继续在这乱世中谋取私利,可他不知,自己种下的恶果,终有一日会反噬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