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衡提醒道:“这件事必须办,但绝不能和周家、喻家扯上关系。”
“放心。”周律礼轻笑一声,“现在周家已经够惹眼了,全靠那个蠢货在台前张扬。所有人都当那些种子是她师傅偷偷给的,周家反倒摘得干净。”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一瞬。
“你那边......”周律礼欲言又止。
这件事终归是他做的不稳妥,连累好兄弟那边。
“种子都是从首都围城流出来的。”喻池衡轻描淡写,“麻烦自然少很多。”
挂断电话后,喻池衡望着窗外的月光。
不得不佩服红玫瑰的手段——首都那些人几乎把外圈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一粒粮食都没找到。抓到的几个手下,不是真不知情,就是铁了心闭口不言。
“该安排营救了。”
他喃喃自语,想起对米粒粒的承诺。
隔壁屋子,苏翘翘从噩梦中惊醒,小小的身子猛地一颤。
睁开眼时,发现米粒粒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她的床边,温暖的手正轻轻拍着她的背。
“翘翘,怎么了?”米粒粒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沙哑。
母亲去世的时候,米粒粒晚上经常会做噩梦,所以特地过来陪苏翘翘。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苏翘翘苍白的脸上。她梦到母亲红玫瑰倒在血泊中,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但看着米粒粒眼下的青黑,她只是摇了摇头:“没事的,粒粒姨。”
小手紧紧攥着被角,“就是...做了个普通的梦。”
米粒粒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没有错过孩子眼中闪过的恐惧。
但连日的奔波让她实在撑不住了。
为了更好的保密粮食的出处。
所有的粮食运输就交给她一个人。
她每天要在空间和现实之间往返数十次,每天都累到精神匹配。
“那...我陪你睡?”她强撑着困意问道。
苏翘翘懂事地往里挪了挪,给米粒粒腾出位置。
当温暖的怀抱将她包裹时,小女孩悄悄把脸埋进米粒粒的衣襟,嗅着上面沾染的麦香。
好闻,很安心。
米粒粒几乎是头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苏翘翘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小手轻轻抓住米粒粒的衣角。
她知道米阿姨很累,不能再添麻烦了。至于那个可怕的梦...她咬着嘴唇想,妈妈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