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猛地站起身,膝盖撞到床板发出闷响。~微*趣^暁?税¨ .耕?薪*最^全′他顾不上疼痛,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塞给刘老汉:“救护车马上到,您先拿着应急。”
老人颤抖着手不敢接:“这...这使不得...”
“拿着!”
肖北强硬地将钱按在老人手心,
“政府一定会给您讨回公道。”
离开刘家,车子在颠簸的村道上飞驰。肖北紧攥着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窗外闪过的田野里,几个村民看到政府车牌后慌忙躲进玉米地,仿佛见了瘟神一般。
“看来老百姓不太敢信任我们了。”
肖北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陈墨紧抿着嘴唇没有回答,只是将油门踩得更深。
十分钟后,车子急刹在红乡镇临时摊位区。眼前的景象让肖北胃部一阵绞痛——二十多个摊位被砸得七零八落,木板、塑料布和商品散落一地,几个铁架扭曲得像被巨兽咬过。空气中弥漫着辣椒粉和酱油混合的刺鼻气味,地上还有斑斑血迹。
“人呢?”
肖北环顾西周,整个市场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野狗在废墟间翻找食物。
陈墨弯腰捡起一个被踩碎的相框,里面是一家三口的合影:
“估计都躲起来了。·天′禧~暁*税?网` ?追?罪`辛!漳?踕!传来的消息是马明放话说谁敢再摆摊,下场比这还惨,除非,摊位百分之六十的利润交给他。”
肖北蹲下身,手指抚过地上的一道新鲜车辙。轮胎花纹很深,是那种改装过的越野车。他顺着车辙方向望去,远处扬起一片尘土。
“肖副县长!”
陈墨突然拽住他的胳膊,“那边!”
三辆黑色越野车咆哮着向他们冲来,在距离五六米处猛地刹住,轮胎在地面上擦出刺耳的声响。车门砰地打开,跳下来七八个穿黑衣的年轻人,手里提着钢管和棒球棍。
为首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剃着板寸,脖子上挂着条小指粗的金链子。他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地晃到肖北面前,喷出一股烟臭味。
“哟,又来两个不怕死的?”
男人眯起三角眼,“游客?没营业呢啊,哦……镇政府的人?别看了,只要有我马明在,这摊位我见一个砸一个!”
肖北站得笔首,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方:
"你就是马明?”
“怎么?听说过你马爷的大名?”
马明得意地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金牙,
“识相的就赶紧滚,别等老子动手!”
陈墨上前一步:“马明!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县委常委、副县长肖北!”
马明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丸\夲+鰰\颤¨ ·芜\错¢内·容^他转身对身后的小弟们挤眉弄眼:
“听见没?这年头还有冒充那个混蛋的!”
他猛地收起笑容,恶狠狠地凑近肖北,
“小子,消息这么闭塞?冒充前先打听打听清楚,肖北早就被市纪委带走了,搞权色交易跟他上司不清不楚,这会子估计在问询室里哭着呢!”
肖北嘴角微微上扬:“是吗?那你看清楚了。”
他从口袋掏出工作证,鲜红的国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马明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他一把抢过工作证,翻来覆去地检查,金链子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
“不可能...”
马明的嗓音突然变得尖细,“我叔叔明明说...”
“你叔叔马桥远没告诉你最新消息?”
肖北慢条斯理地收回工作证,“姚义珍己经被市纪委带走,她女儿姚小菲正在配合调查行贿问题。”
他向前迈了一步,声音陡然转冷,“包括送给她的那套格夫拉首饰。”
马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后退两步,撞上了自己的小弟。
“你...你吓唬谁呢!”
马明强撑着吼道,声音却明显底气不足,
“我叔叔可是省里的部长!弄死你就像踩死只蚂蚁!”
肖北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陈墨。年轻秘书立刻会意,悄悄按下了手机录音键。
“马明,你涉嫌故意伤害、破坏公私财物、威胁国家工作人员。”
肖北一字一顿地说,“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主动去派出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第二...”
他扫了眼那群跃跃欲试的打手,“我立刻叫县公安局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