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也再没出过门,只在屋里潜心巩固武道境界。
直到第三日天刚亮,他才推门出来。
身着一袭黑衣,脸上覆着面罩,浑身杀气凛然。
此刻,他的武道修为也已经达到四品巅峰。
该准备的都已备妥。
他此番出门,只为杀人!
他步子极轻,没发出丝毫声响,直到走出太医院,都未曾有人见到过他。
张景目标果断,径直朝着城外走去。
从京城去沧州,只有东边一个城门能走,周临夏必定从那里出城。
所以张景干脆选在城外埋伏。
虽说马上就要做这等凶险万分的事,张景心里却是镇定的可怕。
无论周临夏身边有多少厉害角色,他都非动手不可了。
毕竟,对方都已威胁到自己身边的人。
这口气,他咽不下!
思忖间,张景已走到东城门外头几里地的郊外。
由于不知对方何时动身,故而他天还没亮就出了门。
此时,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
接官亭旁有堆草垛,他选了这里,身形一缩便隐了进去。
此处视野开阔,官道尽收眼底,正是伏击的绝佳去处。
紧接着,他闭上眼,耳力提到极致,风声、虫鸣声、远处村落的鸡啼声,一一入耳。
唯独那车队的轱辘声,还未听到。
……
不知过了多久,张景却忽地听到身后破风声响起。
他头皮一炸,本能地朝左翻滚,长剑擦着他肩头刺入了草垛。
但张景却并未受伤。
因为那把雪白的长剑此时并未出鞘。
紧接着,张景回头望向来人的同时,反手便射出三枚银针。
银光快如闪电,却被对方用剑鞘尽数挡了下来。
“你他娘的皮痒了?”
张景看清来人,低骂一声。
秦河笑眯眯收了剑,踢了踢草屑:
“半年过去都没点长进?换做旁人,你这肩膀早废了。”
张景翻个白眼懒得搭理他,转过身继续盯着官道。
但秦河却凑过来,喋喋不休:
“躲在这儿干啥?偷窥谁家小娘子?”
见张景始终不应,秦河收起玩笑,语气沉了沉:
“回去吧,她不是你能杀得了的。”
张景闻言扭过头:“你都知道了?”
“你胆子太大了,才四品就敢来刺杀公主,你不想活了?”
秦河盯着他,眼神里满是少见的凝重。
张景却是摇了摇头,“你不懂。”
“这次我若不去杀她,下回他们便会来杀我。”
秦河一怔,半晌没说话。
他望着张景固执的侧脸,忽然叹了口气:
“那我去替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