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用起来得心应手。
宋军攻城第七天。
城墙上的夏军主将都快崩溃了,宋军昼夜不停,轮着攻城,连续打了六天,守军每天只能轮换着抽空眯瞪半个时辰,五千守军,现在能喘气的也只剩下三千出头。突然间,宋军就没动静了,只看见东一群、西一群的,顶着门板、盾牌在地面上挖土,这是要地道攻城吗?也不陌生啊!这么光明正大的挖,只需要城内把入口封死,不就白挖了吗?
夏军主将是真想趁着这难得的安静去好好睡一觉啊!看又看不出什么名堂出来,眼皮直往下沉。人在长期紧张的状态下,突然得以放松,意志就是最薄弱的时候。不说夏军主将,就是普通士兵,已经有好多人扶着武器或坐或站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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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军主将真的不忍心叫醒他们,于是叫来刚休息过的副将让他继续盯着,自己也好去敌楼里躺一会。
这一觉睡得真香,醒来天已大亮。夏军主将猛的跳起,冲到城楼上往下一看,只见一条长壕蜿蜒而来直奔城门。·幻?想-姬+ /首·发^连接处已经全部挖通,守军正在往下射箭,却没多大用处。宋军躲在壕沟里,根本难以射中。夏军主将吩咐夏兵往壕沟里倒猛火油扔火把,阻止宋军前进。宋兵此路不通,就立刻在旁边开挖一条岔口,不停地往城门口挺进。夏军的火油、石头倒也给开挖壕沟的宋军造成了一定的麻烦,虽然没有死人,轻伤却是不少。
种师道看见壕沟挖的基本到位了,便调来大队弓弩手,不断往城头抛射箭矢,压制城头夏兵,不让他们轻松抛掷石块进行防守。
这样一来,壕沟里的宋兵掘进速度明显加快,没多久终于挖进了城门洞里。宋军大声欢呼,大队宋军步卒开始列队。
夏军主将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虽然还不清楚宋军挖壕沟是干嘛,但总归不是好事。歇息了一天,应该就是为了现在的总攻了!
只见几队宋兵顶着盾牌,抱着几个酒坛子往城门口冲来,夏军主将情知不妙,大叫:“放箭,射死他们!”
可如雨的箭矢也挡不住宋兵踉踉跄跄的步伐,眼看着他们一队一队的冲进了城楼下面。
没多大一会,又看见这些宋兵拼命地往外跑,跑出几十米远后,便转了个弯躲进横向壕沟里,捂着耳朵趴在地上不动了。
夏兵们看着宋兵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操作,面面相觑,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守军们中间蔓延。
刘錡这次也豁出去了,把营里所有的颗粒状的黑火药全部集中起来,除了库存的,连做好的手雷里的火药都重新倒了出来,用大号酒坛子塞满,压的紧紧的,用泥蜡封死,坛口留有一根长长的用来引火的麻绳。
这麻绳可不简单。先把细麻绳和细布放在尿液里面浸泡,尿液这东西,军营里多的是,人尿马尿都有,又陈又浓,浸泡整整一天,拿出来阴干,然后,用细布先沾满细细的黑火药粉末,再用细麻绳紧紧裹住细布,做成粗麻绳,再用黑火药粉末裹了一层,最后又用猛火油刷了一层,下足了功夫。
每个酒缸二十多斤重,填装火药前,先仔细地用细麻绳紧紧的捆上好几层,只留出缸口,缸口用软木塞住,引火麻绳埋在缸里,从缸口引出,缝隙用蜡封死。
刘錡仔细嘱咐负责运送酒缸的宋兵们,一定要用细布塞住耳朵,到了门洞后,先用工兵铲在城门根下掏出几个坑,把这些酒缸并排埋进去,每个酒缸的麻绳紧紧地拧在一起,然后在酒缸附近的地面上和城门上多多浇上猛火油,猛火油顺着麻绳引到尽量远的安全处,用火折子点燃后快速离开去壕沟里躲避冲击波。
尽管准备的如此充分,刘錡还是让弓弩手向城门洞里发射火箭,确保能引燃酒缸里的火药。
刘錡做出来的黑火药虽然经过提纯和颗粒化,威力比以前大了很多,但毕竟不是现代的炸药,种师道那里的所谓“震天雷”个头也不大,更不好操作,于是刘錡只能用这个笨办法,挖掘壕沟抵近爆破!
刘錡拉着癿秋趴在了地上,尽管已经塞进了软布,还是用手紧紧捂住了耳朵!
刘錡所部官兵,也有学有样集体卧倒抱住头,其他各部宋军看着他们的姿势都觉得好笑,大家都憋足了力气,准备第一时间发起冲锋,抢进城中立功受奖,现在先趴在地上,待会不就落于人后了吗?
等待是漫长的,起码在刘錡的心里,是漫长的。完全没有记忆中手榴弹、炸药包导火索那种“嗤嗤嗤”火花直冒、迅速引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