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饶命啊!”
刀刃划破空气的锐响还未消散,寒光已停在崔三脖颈三寸之地。鸿特小税蛧 已发布蕞新章洁
他喉间挤出的求饶声带着破风般的颤音,冷汗顺着鬓角淌进衣领,将粗布短打浸出深色水痕。
周围百骑将士俱是屏息
夜色深沉,宾王府内的宴席已近尾声,厅中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微醺的面容。孟岩坐在席间,神色平静,但目光却始终游离在宾王身上。他能感觉到,宾王今日的言谈虽温和,但语气中透着试探,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威胁。
“看来,宾王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孟岩心中暗自思忖,表面却不动声色地举杯敬酒,与席间众人谈笑自若。
宾王似乎也察觉到孟岩的沉稳,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淡然一笑,端起酒杯:“今日宾王府能有孟先生这般贤才,实乃本王之幸。来,诸位,再饮一杯,为孟先生贺。”
众人纷纷举杯,气氛再度热烈起来。然而,孟岩却清楚,这场宴会的真正较量,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府外的温禾正站在巷口,神色冷峻。李义府匆匆赶来,低声禀报:“先生,属下已派出三组人手,但至今未寻到马周的踪迹。宾王府守卫森严,我们的人难以深入。”
温禾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不祥的念头:“宾王果然早有准备,马周恐怕已经被他控制了。”
李义府迟疑道:“先生,是否要强行闯入?”
温禾摇了摇头,目光深沉:“不可轻举妄动。宾王若真扣押了马周,必定早有防备。我们现在冲进去,只会打草惊蛇。”
李义府点头,但仍有些焦急:“那先生打算如何应对?”
温禾沉吟片刻,缓缓道:“宾王设宴,目的绝不仅仅是试探孟岩,他一定还有更大的布局。我们必须沉住气,静观其变。”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悄然从巷尾闪出,轻手轻脚地来到温禾身旁,低声禀报:“先生,属下探查到,宾王府后院有一处偏门,夜间守卫较松,可潜入。”
温禾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好,你带路。”
李义府一惊:“先生,您要亲自去?”
温禾淡淡一笑:“马周是我亲自安排的人,若他真落入宾王手中,我必须亲自去救他。”
李义府咬牙道:“属下愿随先生一同前往。”
温禾摆了摆手:“你留在这里,继续监视府内动静。@′咸°/2鱼a看±书?网{{t _更%新_¤μ最;全+?D若我未在半个时辰内返回,立刻带人撤离。”
李义府欲言又止,最终只能点头应下。
温禾转身,跟随那名探子,悄然向宾王府后院潜行而去。
与此同时,宾王府内,孟岩正被几位士族子弟围住,觥筹交错间,言语中不断试探。
“孟先生,听闻温县子近日在长安城大兴书铺,意图广招寒门学子,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是啊,温县子此举,恐怕会触动士族根本,不知孟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孟岩微微一笑,举杯道:“诸位所言极是。温县子此举,确实有破旧立新的意味。但诸位也知,士族门阀根深蒂固,若贸然行事,恐怕会引来反弹。温县子深谙此理,因此主张循序渐进,逐步推进。”
一名年长士族子弟冷笑一声:“孟先生说得倒是轻巧。可若真按温县子的法子来,恐怕十年也难成事。”
孟岩放下酒杯,神色从容:“诸位若真担心,不妨与温县子详谈。属下相信,温县子并非不识时务之人,他若能得诸位支持,未必不能共谋大计。”
那人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孟先生倒是替温县子说话。”
孟岩不动声色地举杯:“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就在这时,宾王忽然起身,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诸位,今日宾王府设宴,只为欢迎孟先生。至于朝堂之事,不必多谈。来,诸位,再饮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气氛再度热闹起来。
然而,孟岩却敏锐地察觉到,宾王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带着一丝审视。
“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