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跟五毒教沾点边的,格杀勿论……”
“放屁!”教主一脚踹开挡路的石柱,枯瘦的手抓住山民的衣领,“忠勇侯就算恨我入骨,也绝不会伤百姓!是奸细!是那些藏在暗处的畜生!”
他猛地转头,目光扫过洞外,那里隐约能看见山脚下的火光,浓烟滚滚,像条吞噬生灵的黑龙。“忍不了了!”他扯开黑袍,露出胸口盘虬的蛇纹刺青,“这些年我们躲躲藏藏,就是想让百姓有条活路,可他们偏要赶尽杀绝!”
“所有教徒听令!”教主的声音在溶洞里炸响,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抄家伙!跟我走!把那些冒充朝廷的畜生宰了!让他们知道,南疆的百姓,不是任人宰割的猪羊!”
教徒们的怒吼声瞬间填满溶洞,蛊虫的嘶鸣、刀刃出鞘的脆响、马蹄踏石的轰鸣混在一起,像山洪暴发前的惊雷。有人抓起毒镖,有人背起蛊罐,连月神卫的女子也握紧了弯刀——那些山民里,有曾帮她们晾晒草药的阿婆,有给她们指路的孩童。
梁砚刚从迷魂谷布置完陷阱回来,撞见这阵仗,心头猛地一沉:“教主!不能去!这是圈套!他们就是想激怒我们……”
“滚开!”教主红着眼推开他,玄铁拐杖在地上砸出深坑,“你杀了姜承业,还有脸拦我?今天就算是圈套,我也要用他们的血,给死去的百姓陪葬!”
他翻身上马,拐杖直指山脚下的火光:“杀!”
马蹄声如雷,裹挟着教徒们的怒火冲向寨子。梁砚望着他们的背影,又看向迷魂谷的方向——白灵还在那里等着忠勇侯入瓮,可这边已经乱了套。
“糟了……”他喃喃自语,胸口的月神石烫得像团火。他知道,教主这一去,不仅会中了奸细的计,还会让忠勇侯彻底认定五毒教残暴嗜血,到时候别说解释,恐怕连迷魂谷的计划都要泡汤。
浓烟越来越近,隐约能听见百姓的哭嚎和奸细们的狞笑。梁砚握紧玄铁刃,咬了咬牙,也翻身上马追了上去——就算是圈套,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更多人送死。
瘴雾森林的风卷着血腥味,吹得人睁不开眼。一场本可避免的血战,终究还是在奸细的挑唆下,轰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