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连平时那点疯劲儿都不见了。
沉姝端着勺子,脑子里疯狂翻着念头,嘴角却还得装着感激:“二少爷,您今天真好”说话。
说话两个字还是不敢直接说出来。
她小心翼翼喝了一口肉羹,汤汁顺着喉咙滑下去,温热柔软,肉炖得极烂,带着微微的咸香,入口软糯,确实比那清汤寡水的粥强太多了。
湛丞听见沉姝的夸赞,眼尾微微挑起,唇角带出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女人,果然吃这招。
看来那本书,还是得好好翻翻。
果然,软的比硬的好使。
而另一边,沉姝却完全不知道这疯子脑子里都计画到哪了。
她专心喝着带着肉味的粥,肉羹被切得细细碎碎,混着软糯的米粒一起滑入口中,咸香暖胃,带着微微的油香,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虽然嘴角还疼着,但有肉吃,满足感瞬间翻倍。
沉姝一边心里庆幸湛丞今天“转性”,一边暗戳戳想着等自己彻底养好,再琢磨怎么跑。
场景一转,屋内。
沉姝神色木纳地站在原地,任由几个丫鬟给自己换衣服,眼里毫无波澜,心里却早骂疯了。
换的还不是普通衣服。
而是山洞的那个凤袍。
她各种拒绝都没用,之前还想跟湛丞讲理,结果那疯子压根不给她机会,眼看着差点被他按在床上硬换。
最后,湛丞语气懒散地丢下一句:“穿了,带你见你弟弟。”
沉姝本来还想拒绝,可那句“弟弟”出口,她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不是对这个弟弟多在意,而是她也知道,这疯子若是觉得自己不在乎弟弟,指不定回头就对小弟弟做点什么。
所以,沉姝只能哭丧着脸,认命地让丫鬟们动手。
结果更崩溃的来了。
这次的丫鬟,换了一批。
之前那几个看见她都瑟瑟发抖的丫鬟不见了,换上来的,是几个身形略微健壮的,个个力气大得离谱。
沉姝一边被按着一层层套衣服。
她当时看着那凤袍,肉眼可见也没多少布料,虽然花纹繁复,金丝滚边,整套衣裳金光闪闪,但怎么看都不象厚重繁琐的样子。
结果真正穿上,她才彻底明白了——
这玩意,是真的费劲。
一层层地套,里三层外三层,明面上薄,实际全是内衬、绣带、暗扣,全得勒死了穿,活生生把她束成了一只“金裹咸鱼”。
尤其是腰间那一圈金丝束带,勒得死紧,她整个人都快喘不过气了。
偏偏这几个新换的丫鬟,个个不怕她,胆子大得很。
“姑娘深呼吸,别乱动。”其中一人动作麻利地把束带拉紧,还不忘好心提醒。
沉姝脸都黑了,嘴角抽着,硬着头皮往里吸气,结果那束带一勒,直接顶得她肋骨都疼。
她一边被勒得说不出话,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
这叫深呼吸?
这是窒息体验吧?!
正当沉姝被那几条金丝束带勒得怀疑人生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湛丞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步子不快不慢,整个人懒散得象在自己家院子里溜达,压根没把“这屋里还有个半没穿好的姑娘”放在心上。
沉姝一愣,整个人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结果那凤袍还没穿完,束带勒着,她这一缩,直接勒得更紧了,呼吸差点断了。
“嘶——”沉姝脸色一变,刚要骂人,结果馀光瞥见湛丞正站在门口,半眯着眼,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目光不急不缓,带着点打量的意味。
沉姝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整个人僵在那里,连挣扎都忘了,心跳莫名开始加速。
湛丞一步步走近,距离近到能听见他呼吸声,低头盯着她看了两秒,声音吊着不紧不慢:“穿的不舒服吗?”
沉姝嘴角抽了抽,差点被这人莫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