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抬眼看了眼窗外灰蒙的天,突然想起,这已经是她一连第三天没在饭点见到湛丞了。.看,书,屋· ~无!错!内^容′
这人现在就跟神出鬼没似的,时而整天不见,时而半夜回来,随口说一句“公务繁忙”,便再不提详情。
沈姝抬眼的那一刻,湛丞已经站在她面前。
他站得很近,身上的衣袍还带着外头的寒气,还有一点……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沈姝没有动,只是看着他,指尖慢慢收紧。
她很久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了。
现在的湛丞,和初见时那个时不时怒火的世子,已经截然不同。
他的眼神沉了,眉目锋利得近乎残酷,整个人像是从刀锋中打磨出来的,冷静又致命。
这几天,他总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
她从阿花口中知道,他已经彻底放开手脚了。
南方的局势几乎都握在他手中,行军、处理降将、清算旧账,他做得滴水不漏。
皇帝急了,贵族慌了,可这个人却越来越沉得住气。
沈姝也知道了时令的事。
不是时令背叛,而是她喜欢的人背叛。
最近也跟在阿花身边一起伺候她。
刚开始还有点胆战心惊,阿花发现她好像知道了一点内幕,才跟她说。
时令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而且经过这件事,她比以前更沉稳了一些。
时时刻刻跟阿花守在她身边。
这也是沈姝才知道,外面也有人开始刺杀她,也想绑架她。
搞的现在她都不敢出去。
平时出去就在这跟皇宫似的地方转悠。
湛丞一只手捏住她下巴,指腹微凉,用力不重,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控制意味。
另一只手抬起,指尖拉了拉她嘴角,语气低沉:“你应该多笑笑,笑得很好看,我也喜欢看你笑。”
沈姝眼皮都没抬一下,倒是笑了,笑得艳丽明媚,眼波潋滟,仿佛一滴水都能从那笑容里渗出来。
她双手圈住他的颈脖,凑近几分,贴得很紧,语气更是娇得不行:“你喜欢看我笑啊?那我天天对你笑。”
湛丞看着她这副黏人的模样,眉眼微松,眼底的锋芒也慢慢收起。
他单手搂住她纤细的腰,把她整个人带进怀里,毫不避讳地低头,在她脸颊上“啪”地亲了一口,力道带着点占有欲的用劲。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笑着的脸看了许久,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沈姝看着湛丞眉间的疲惫,原本还打算逗他几句,话到嘴边却收了回去。£××搜?e搜_¤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1?-快+/
她伸手拉他坐下,自己站在他身后,手掌轻轻覆上他肩头,开始替他按压肩颈。
他的肩膀紧绷,僵硬得像石头,沈姝指腹用了一点力,才感觉到那一层层压得死死的肌肉慢慢松了些。
湛丞闭了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没拒绝她的照料,反而把头微微往后一靠,像是在享受。
沈姝见他终于松懈了些,正想着找点什么轻松点的话题开口,不等她张嘴,湛丞便自己说话了。
“南方差不多稳了。”他低声道。
沈姝顺着他的语气应了句,语气像在随口闲聊:“那是不是快打到京城去了?”
她本就只是找话题缓解氛围,却不想他却摇了摇头,声音低哑了些:“最近雨水太多,庄稼烂了不少,得先稳住粮。”
沈姝听着湛丞说天气,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窗外,果然又阴沉沉的,地面还潮着,空气里都是湿气。
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雨,只有这两日天放了晴。
如今又冷得厉害,连房里的火盆都烧得快了一倍。
沈姝还总担心自己会二氧化碳死亡。
湛丞也没说错,眼下的确不是出征的好时节。
古代行军最怕天灾,太热会中暑死,太冷更是要冻死饿死人,不少将士没到战场就倒在路上。
“嗯,我也觉得等到春初再动手的好,那时候天气转暖,粮草筹得差不多。到时南方先起兵,把京城兵马一路被打崩!”
这段时间她装着闲散,却不动声色地给他出了不少主意。
像是如何处理俘虏,如何安抚旧部,如何把原先抗拒的贵族势力一点点收拢,还有屯粮扩田、修堤坝、调配水车这些事,全是她凭着记忆和现代的常识慢慢提出来的。
湛丞没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些,她也松了一口气。
湛丞低头看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点不掩饰的笑意。
“我这是找了个女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