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但是副手却尖着嗓子叫起来:“就算马克西姆死了,他依旧是个逃兵,因为他违抗了内务部的命令。”
事到如今,这小子竟然还敢在说风凉话,苏马加科夫等一众人立刻投去了憎恨的目光。
陈严的右手也在微微颤抖,他快要忍不住去拔出伞兵刀,割开对方的喉咙。
但是迎着一众像刀子一样的目光,副手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嘴巴依旧在呱噪。
副手对着苏马加科夫等人继续颐指气使:“还有你们,同样是违抗了内务部的命令,回国之后等待审查吧!”
苏马加科夫等人还未发作,亚伦内尔却首先忍不了了,也许是因为他把马克西姆同样归于“国际主义者”,他想为刚刚死去的马克西姆做点什么。
亚伦内尔抽出M9刺刀上前,在副手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抵死了对方的脖颈。
副手吓得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战战兢兢地叫起来:“不要,放开我......”
随即,副手又向苏马加科夫等人哀求:“拉开他,快拉开他!”
苏马加科夫下意识的想要上前,但是看到副手那张厌恶的脸,却纷纷停下脚步。
陈严等人也是同时一惊,这个一向装的跟圣母似的镁国佬,面对俘虏或者敌人的时候都不愿意滥杀。
现在面对的是大毛子家的内务部军官,而且还是在联合任务中,名义上的友军。
陈严不可思议地问道:“亚伦内尔,你想干什么?”
亚伦内尔从鼻腔里呼出几股浊气,恶狠狠地说:“叛徒可耻,我早就发现多次卫星电话信号了。”
亚伦内尔来自镁国空军的特种司令部,是搞情报的安全官,他的技术水平不在沈逸飞之下。
既然沈逸飞能发现,肯定也瞒不过亚伦内尔的眼睛。
副手见不起作用,转而开始哀求。
但是亚伦内尔却不打算和他废话,横挥着M9刺刀割开对方的喉咙,等待了十几秒之后彻底没有了反应,又随手将尸体扔在地上。
沈逸飞悄悄碰了碰陈严的胳膊说道:“这可有悖于亚伦内尔的信仰。不过我更关心,镁国佬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陈严却犯不着为亚伦内尔担忧什么,镁国佬和大毛子纷争了几十年,可不会为了一个内务部军官撕破脸。
外交上掰扯一番之后,双方大不了就是三缄其口。
安-124一路飞行到石家庄国际机场,招惹出无数事端的这一公斤高浓度浓缩铀也由中核工业接受。
告别了苏马加科夫等人,却少了一个烦人的马克西姆,陈严心中多少也有些忧伤。
和亚伦内尔也是分别在即,毕竟并肩作战了这么久,陈严好奇地问他:“你接下来会被部署到哪里去?”
亚伦内尔忍着心中的不忿反问道:“陈严上尉,如果我问你,你们的部队接下来会执行什么任务,你会不会告诉我?”
陈严鸡贼地笑了:“当然不会,这可是军事机密。”
亚伦内尔大翻白眼:“那你还来问我?”
陈严向前伸出手掌:“下一次再见面,大概率会是在战场上,我还需要强调一点。我照样会用伞兵刀划开你的喉咙!”
亚伦内尔也是针锋相对:“当然,我也会用手枪打爆你的脑袋!”
......
任务结束,受伤的人被送去医院,而陈严等人也照样迎来“老三样”。
伞训教导队、神经末梢坏死的王科长、没完没了的《保密条令》学习。
又要脱密期管理了。
下车后的众人忍不住的就是一阵哀嚎:“就没有点新鲜的玩意儿吗?”
就像坐牢一样,陈严挨过了脱密期管理,走出伞训教导队之后,顿时感觉浑身轻松。
回到雷神突击队的驻地,陈严一分钟都没耽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份一拖再拖的休假!
马不停蹄地写申请、报批假,陈严捏着军 人通行证就往家里赶,他归心似箭。
沈逸飞笑着打趣:“等你一下飞机,就会接到命令你取消休假的电话!”
陈严骂骂咧咧地跑出营区:“我可去你酿了个比的吧!”
陈严甚至还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防止马向学那个狗日的找到自己,要不然,我直接把手机卡抽出来?
不过陈严可没敢,先不谈纪律上是否允许。
就算陈严真的把手机卡抽出来,如果真的有任务,部队也总有办法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