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心软，心软是病，犯起来要人命。

没多久张老师回来了，在她身后跟着个小男孩，男孩眼神空洞，脸上还留着三道清浅的抓痕。

即便是受伤了，男孩不哭不闹，就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

江妤年蹙眉，看着傅明旻那张和傅瑾年有三分相似的脸，一瞬间陷入怔愣。

就傅明旻表现出来的情绪，完全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麻木。

对，是空洞麻木，就仿佛对外界没有任何感知一般。

她起身走过去，蹲下身抱起傅明旻，傅明旻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就低下了头。

她温柔得抚摸着傅明旻的头，柔声安抚。

“别怕，没人可以欺负你。”

就算是她的儿子也不行。

照着白袅袅不辨是非的教导方式，诺诺迟早是要被她给带歪的，不管是出于母亲对孩子的管束，还是给傅明旻讨一个公道，今天这事都要弄个清楚。

“张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老师拿出了当时的监控，视频里，诺诺抢走了傅明旻的一个公仔，傅明旻抢了回来，诺诺不甘心，撕扯中抓伤了傅明旻。

白袅袅把诺诺抱在怀中，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张老师，这就是孩子的小打小闹，没有必要闹得好像多严重一样，多少钱，我们赔得起。”

江妤年讥讽冷笑。

“白小姐一看就是财大气粗的主，本来赔礼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你非要上纲上线，行，那后续的事情你们和寰宇的法务部谈吧。”她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白袅袅却着急了，她只想表现自己对诺诺的维护，没想到江妤年会拿傅氏来压她。

“到底是谁在上纲上线，你为了别人的孩子，这样对待自己的亲骨肉，江妤年，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白袅袅故意挑拨诺诺和江妤年的关系，诺诺心智不成熟，很容易就被她的话引导，她就是要让诺诺看清楚，她比江妤年更疼他。

“要么道歉，要么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