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天武馆的开张,并未给马林梵多这片铁血之地带来丝毫的喧嚣,反而像是在这片沸腾的海洋中,开辟出了一方绝对宁静的“无风带”。?j_w¢x*s?.^o¢r*g^
卡普的造访,像是往这片宁静的池塘里丢进了一颗活蹦乱跳的石子,带来了短暂的涟漪与欢声笑语。但随着他心满意足地吃完最后一口甜甜圈,拍着屁股哈哈大笑着离去后,武馆便再度回归了它亘古不变的主旋律——悠然,与世无争。
殷长歌的生活,一如既往地规律。
他不是在悬崖边迎着晨曦吐纳,感受此界法则的脉动;便是在庭院中侍弄那些经由他建木生机催发、已然化作灵草仙葩的花木;又或者,只是沏上一壶清茶,静坐半日,观云卷云舒,看潮起潮落。
他的存在,与周围那喊杀震天、纪律严明的海军本部,形成了如此格格不入、却又奇妙共存的两个极端。
对于武馆终日门可罗雀的景象,殷长歌毫不在意,他本就不是为了开馆授徒,只是寻一处清净地,作为他在此界红尘炼心的道场。无人打扰,正合他意。
然而,他想要的清静,却总有人不愿给予。
这一日,午后。
阳光正好,微风和煦,庭院中的樱花树下,殷长歌正手持一卷不知来自哪个世界的古朴竹简,细细品读。石桌上,一壶“悟道茶”正冒着袅袅热气,茶香与花香混合在一起,让整个庭院都充满了令人心神安宁的奇特韵味。
就在此时,一股炽烈、狂暴、充满了毁灭与硫磺气息的恐怖热浪,毫无征兆地从武馆之外席卷而来!
那股热浪,与寻常火焰的灼热截然不同,它更加粘稠、更具侵蚀性,仿佛是大地深处最原始的怒火被释放到了人间。热浪所过之处,庭院中那片茵茵绿草瞬间变得枯黄、卷曲,就连空气都因为极致的高温而扭曲起来,发出了“滋滋”的哀鸣。
一个高大、健硕,身着标准海军制服,却将正义披风当作装饰般随意搭在肩上的年轻身影,大步流星地踏入了截天武馆的大门。
他一头干练的黑色短发,面容刚毅,线条分明,但那双眼睛里,却燃烧着一股近乎偏执的、不容置疑的火焰。他便是如今海军年轻一辈中,最为激进、也最为强大的存在——萨卡斯基。
他并未像卡普那般带着食物前来“串门”,也没有如战国那般先行试探,他的到来,本身就是一种宣战。!l~a\n^l^a*n`x^s...c!o+m~他环顾着这片被他气息所侵扰、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机的庭院,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冷笑。
“哼,修身养性?装神弄鬼。”
萨卡斯基在心中冷哼一声,他完全无法理解,甚至鄙夷这种所谓的“清修”。在他看来,正义,就应该用最酷烈、最直接的手段去执行!邪恶,就应该用最彻底、最无情的火焰去焚烧殆尽!任何的怀柔与退让,都是对正义的背叛。
而眼前这个被卡普和泽法老师都推崇备至的所谓“道人”,每日只是在此地饮茶、看书,不事劳作,不问军务,这与他所信奉的“彻底的正义”背道而驰,简直就是懦弱与虚伪的代名词。
“你就是那个‘特聘顾问’,殷长歌?”萨卡斯基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般,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是上位者在对下位者进行审判。
殷长歌缓缓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起眼帘,平静地注视着这位不速之客。他的目光,温润如玉,古井无波,仿佛萨卡斯基身上那股足以让寻常中将都感到窒息的恐怖气势,于他而言,不过是清风拂面。
“是贫道。”殷长歌微微颔首,语气平淡,“不知将军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见教?”萨卡斯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嗤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石板路,因为承受不住他体内那即将喷薄而出的岩浆之力,竟悄然裂开了一道道细密的缝隙。
“我只是想来亲眼看看,一个只会故弄玄虚、逃避责任的‘方外之人’,究竟有什么资格,窃据‘海军顾问’这样的高位!”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质问的意味,“正义,是需要用铁与血来扞卫的!而不是坐在这里,喝着你这所谓‘修身养性’的茶,就能实现的!”
“当海军的将士们在伟大航路的前线,为了守护平民而流血牺牲的时候,你,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