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损失了粮草一千多担,好在大家反应快,大部分的粮草并未损失。.第*一,看.书\惘^ !蕪,错-内~容~”
“嗯,知道了。”
仓大使犹豫一会又道:“指挥,户部的粮草再不下来,今年......"
齐戎叹了口气挥手:“我知晓了,我会再催催的。”
“还有一件事,林百户最近怎么没有上值?有些账簿......"
齐戎抬眼看了一眼仓大使:”马厩的老刘过身了,他这几天都在操持丧事,别去打搅他了。“
仓大使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变为了然:“林百户实乃重情义之人,老刘临了还能碰见这样的后生送终,着实运气不错。”
齐戎头都不抬的处理事务,仓大使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将近中午齐戎才处理完事务,揉了揉发干的眼睛缓了一会这才起身向外走去,凌乱的街道已经又收拾起来了,看着虽然还算干净整洁但是少了几乎一半的商户。
上次鞑子来了一趟,平民伤亡近百,卫所伤者近千,亡者百余数,今日城中隔一段就能看见一个设置的灵堂和路祭,沿着道路走了一段便到了老刘头家中。
推开破旧的门,正堂正停着老刘的棺椁,孝幔吊挂着遮住了半个灵柩,齐戎进去,示意亲兵将挽联放到灵堂两侧,自己则在院中的收礼处签到去了。-精′武/晓`说-徃* ¢追`罪-薪!蟑,洁·
收礼处坐着的正是一位老兵,抬头看见齐戎匆忙站起来躬身行礼,齐戎摆摆手:“今日前来吊唁,死者为大不拘虚礼。”
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
老兵拱手坐下提笔记录完后唱喝:“承蒙齐戎齐指挥厚意,敬送奠仪十两整,敬呈挽联一幅,情深意重,足见高义!”
林长宁从跪坐的垫子上起身,出了灵堂迎接齐戎,这几日操劳老刘的丧事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指挥。”
齐戎单手扶起欲行礼的林长宁:“六郎不必虚礼。”
林长宁的神色还有些恍惚,似是昨夜哭过,眼眶红肿面色惨白,齐戎有些担心,但是又觉得林长宁颇重情义,是个情深意重的好儿郎。
林长宁满打满算来到这个世界也不过半年,除去最开始的两月在家中度过,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边关,除了十郎和同袍们,他相处时间最长的就是老刘了。
老刘像极了一位慈爱的长辈,也像极了她在现代的爷爷。+衫_叶¨屋* _埂¨欣¢醉?全+
只是没想到,二人缘分这般浅薄,还没在一起过一个整年,人就不在了。
林长宁客套了几句便直奔主题:“指挥,内鬼抓住了么?”
齐戎面色有些不好,沉默两秒:“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外表看是死在鞑子手里,细查了那两家酒肆,掌柜一家也全遇害了,从他家中寻到了一些蒙汗药,纸张还是新的,应该拿到手的时间不久,线索到这就断了,能确定的是军中确实有内鬼通敌。”
林长宁垂着眸子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似刚回过神来:“嗯。”
齐戎其实不太会劝慰人,而且老刘若不是给他弟弟买糖葫芦可能也不会走,安安自那日回来听闻了老刘的死讯便一直高烧不止,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着。
“银钱可还够用?”
林长宁抬头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够的指挥,安安如何了?”
齐戎摇摇头:“早上出来的时候灌了药,知其在照顾。”
林长宁嗯了一声便又不言语了,齐戎往他面前的瓦盆里烧着黄纸,一叠黄纸烧完才低声道:“六郎,抱歉,当时我应该制止安安的。”
林长宁有些诧异的看向齐戎轻轻摇摇头:“这跟安安有什么关系,指挥,莫要多虑,老刘头只是疼小孩,那日我过去时齐鸣说老刘给我留了五个铜板,门口的糖葫芦,刚好能买两串,按指挥的意思,我怕也是诱因。”
齐戎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林长宁。
林长宁撮撮撮几下,角落趴着的大黄便跑了过来,林长宁抱着狗摸着狗头叹气:“小老头抠得很,我来收拾遗物几乎没看到什么物件,生活也是清贫的很,到最后就给我留下大黄这么一个遗物,还是我死皮不要脸的从安安手下抢过来的,抠搜死了,除了几个铜板和狗,一点念想也没给我留下。”
齐戎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节哀。”
林长宁笑笑客气道:“指挥,若无别的事便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