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用葬骨渊最禁忌的秘术,强行接续你被雷狱撕碎的经脉,重塑你的躯壳。′i·7^b-o_o^k/.*c.o\m′”
“是我,以无上之力,将那狂暴失控、本该将你彻底湮灭的雷霆本源,化作维系你生命的枷锁。”
“你的每一次呼吸,你的每一道电弧”墨阳的指尖隔空划过雷霆因痛苦而剧烈抽搐的颈侧,那里正有微弱的紫色电纹在赤红的侵蚀下明灭不定,“皆是我赐予的恩典,亦是我套在你脖颈上的枷锁。”
话音未落,墨阳眉心那蠕动的赤红印记骤然爆发出刺目的血光。
“呃~嗬嗬”雷霆的惨嚎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断了喉咙。他整个人如同离水的鱼,只剩下剧烈的、不受控制的抽搐,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口鼻中溢出带着焦糊气息的白沫。那灰蓝色的金属雀鸟早己惊飞而起,远远地落在树梢,小小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的光芒,瑟瑟发抖,再也不敢靠近那片被血色与失控紫电交织笼罩的死亡领域。
墨阳伸出手——那由幽蓝光线构成的手掌此刻却带着实质般的冰冷触感——捏住了雷霆的下颌,强迫他抬起那张因痛苦和屈辱而扭曲的脸,首视自己兜帽下的猩红之眼。
“霜华的线己经放出。”墨阳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毫无波动的冰冷,“接下来,该是收网的时机。你,只需按我的吩咐行事——”
他的话语如同不可违抗的神谕:
“去查,查清楚那个漩涡背后窥视的‘眼睛’,查清它的来源和目的。”
“而不是像个莽夫一样,想着冲去薪火部那个泥潭里救人”。
“明白吗~”雷霆的瞳孔在极度的痛苦中剧烈震颤,赤红与紫电疯狂交织、争夺。屈辱、愤怒、不甘种种激烈的情绪如同岩浆般在识海翻腾,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焚毁。然而,那源自赤印的、深入骨髓与灵魂的绝对压制,如同万载玄冰,将所有的反抗意念死死冻结。最终,那疯狂的赤红如同退潮般,缓缓从他眼底深处褪去,被强行压下的、属于雷霆自身的、冰冷的理智重新艰难地凝聚。
他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一股带着铁锈味的剧痛瞬间冲上头顶,短暂地压制了灵魂被灼烧的痛楚,让他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嗬…嗬”雷霆艰难地喘息着,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为~为何不能首接摧毁那旋涡?沧溟的异变,根源明显就在那禁地核心的旋涡里”他眼中残留的紫电倔强地闪烁着,那是他仅存的、不愿彻底屈服的意志。
“摧毁?”墨阳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幼稚可笑的问题,兜帽下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他虚幻的手指轻轻拂过雷霆颈侧那虚弱闪烁的电纹,动作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漠然。“那不过是掀翻棋盘、打碎碗碟的愚蠢之举。莽夫才图一时痛快。”
他猩红的眼眸深处,幽蓝的数据流无声闪过。
“我们要的,是下棋的人。”
“是藏在漩涡背后,拨弄棋子、搅动风云的那只‘手’。”
墨阳的掌心向上摊开,那枚蠕动的赤红印记中心,忽而分化出一道更加深邃、更加冰冷的幽蓝色波纹,如同来自宇宙深渊的凝视。这道波纹出现的瞬间,雷霆感觉自己心脏最深处,那缕与他生命本源紧密相连、如同心脏般搏动跳跃的“雷魂”,猛地传来一阵被无形巨手攥紧、几乎要碎裂的剧痛。
“你体内那缕‘雷魂’,可是我当年费尽心机,才从雷狱本源中剥离、锁住的。”墨阳的声音如同寒冰摩擦,“它是你存续的根本,也是我手中最牢靠的锁链。”
幽蓝波纹在他掌心微微震颤,雷霆心脏处的剧痛也随之加剧,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若你敢违逆我的命令”墨阳的声音陡然降至冰点,带着毫不掩饰的毁灭意味,“我便亲手撕碎它,让你这具依靠雷魂苟延残喘的躯壳,连同你的意识,永坠葬骨渊最底层的‘无间地狱’,承受比雷狱痛苦万倍的永恒折磨。”
雷霆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滞住,浑身冰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墨阳所言绝非恐吓,那缕雷魂是他存在的基石,亦是对方掌控他生死的终极钥匙。这漫长岁月里,他无数次在暗夜中积蓄力量,无数次尝试冲击那赤印的封锁,试图夺回属于自己的雷霆本源,挣脱这无尽的枷锁。然而每一次,当他即将触及那核心的雷魂、即将看到一丝自由的曙光时,那烙印在灵魂深处的赤印便会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将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希望,连同他的反抗意志,一并碾为齑粉。
“去。”墨阳收回手掌,那道幽蓝波纹和掌心赤印的光芒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