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用药,如何中和其烈性,自有无上玄妙手段。”
他将解毒的关键抛回给黄药师自己。毕竟原著中那半片叶子便能与情花毒中和的神效,具体操作非他所能言明。
“咳咳……断……断肠草……”洪七公咂摸着这名字,眉梢紧锁,“光听这名字,便知不是什么善茬!清笃啊,此毒彼毒,以毒攻毒最是凶险,稍有不慎……”
“七兄稍安。”
黄药师强抑住胸腔内的翻江倒海,此刻反而显露出东邪独有的冷静与傲然,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这‘情花’之名,果然名副其实。伤人于无形,正应在‘情动’二字上。欲解此等缠绵附骨之毒,非以‘摧肝折肠’之烈物为引不可。清笃此言,于药理之上,合乎阴阳相克、刚柔相济之至理!老夫信之!”
他眼神锐利,透出一种宗师风范,“断肠草虽有剧毒,但也非绝无踪迹。明日老夫便亲自去城外山中探寻。用药之道,循序渐进便是。先取微量,辨其药性,观其效验!”
见黄药师已决心尝试,鹿清笃最后郑重叮嘱:“前辈千万小心!服食此草时,可再多思及黄夫人音容笑貌。此毒既因情动而显,亦可因情动而察。
若您思及尊夫人时,那撕心之痛不再发作,便是毒根尽祛,切记,此时务必立刻停止服用断肠草,否则旧毒方解,新毒复生,恐有水火相煎、脏腑俱焚之厄,不可不慎。”
“哼!区区药理,何须你这小辈反复聒噪!”
黄药师被鹿清笃一再提及亡妻,更兼点破他“动情”之状,那份属于东邪的孤傲与隐隐的羞恼终于压不住了。
他俊朗却微带青色的面庞上难得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赧然,随即板起脸,下了逐客令:“啰嗦!快些出去!老夫要运功调息了!”
“嘿,黄老前辈倒也有趣,提及尊夫人竟也会面嫩……”
被轰出门外的鹿清笃,摸了摸鼻子,脸上泛起一丝了然的笑意。又去郭靖处转了一圈,见其伤势恢复良好,气息沉稳,方放下心来。
如今郭师兄虽面色稍显苍白,好在气息雄浑,根基深厚,已经恢复了大半,彻底痊愈只是时间问题。
他详细禀报了杨过在剑冢的奇遇以及他暂留独孤求败埋骨之地习武的决定。
郭靖听罢,眉头稍展,虽有些担心侄子,却也知此乃千载难逢的机缘,点头道:“过儿得前辈造化,是他的福分,既然师弟这么安排,我自然放心。”
离了郭靖那里,鹿清笃还要去再去看望周伯通,这老顽童伤势虽也不轻,却已恢复了大半活力,如今正拿着几个缺口的旧茶杯在桌案上左挪右移,嘴里“咻咻咻”自配音效,津津有味地驱动几枚铜钱在其中穿梭跳跃,玩得不亦乐乎。
郝大通陪坐一旁,看着这位不着调的师叔,脸上满是哭笑不得的无奈,只能默诵着《清静经》,对眼前这位师叔祖的返璞童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