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太监何柱眼疾手快的扶住皇上,只见皇上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是白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儿也有些涣散,正微张着嘴急促喘息着。/k\a/y?e¨-¨g\e`.·c+o+m`何柱大惊,连忙叫御医。
胤礽强忍着越来越快的心跳,挣扎着用气声吩咐道:“封锁...消息。”值班的领侍卫内大臣应“是”后退下。
御医匆匆赶到,一看皇帝的状态,登时吓了一跳,赶紧拿出老参片给皇帝含在嘴里,然后才细细把脉。御医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
过了许久,御医缓缓地放下皇帝的手,跪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沉重。他的喉头滚了滚,最终还是声音低沉地说道:“陛下,两年之前微臣就曾劝谏过,说过您曾经伤了根本,消耗了大量的气血能量,所以哪怕是痊愈了,也绝不能过度操劳,不能过度消耗心神。......陛下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啊!”
参片含在嘴里之后,胤礽感觉自己慢慢恢复了力气。他忍着身体的不适,深吸一口气,轻声道:“首接说吧,......不用避讳。”
御医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殿下,您现在的身子,就像是一个破了洞的水缸,元气崩漏的厉害,恐怕己经影响到了寿数......您必须要好好进行调养才行,从此以后,切不可劳神,不可过度劳累,需安心静养,按时服药,或许还有转机......”
胤礽追问:“影响寿数,......朕......还有几年?”
御医的额头渗出细汗,喉结滚动数次才挤出破碎的字句:“十年...好好调养,可以撑十年......”
御医的话,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了胤礽的心头。·2*8′看?书¨网^ -无.错!内′容.他试图挣扎着坐起身来,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又重重地跌回床上。眼中那抹不甘最终化作了深深的落寞,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十年...应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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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乾五年,秋。
紫禁城的夜幕深沉,万籁俱寂。然而,乾清宫的西暖阁内却灯火通明,映照出皇帝与几位皇弟、重臣肃穆的身影。
昭乾帝端坐于御案前,神情凝重。他提笔蘸墨,在黄绫诏书上以满汉双语工整书写:“皇长子弘皙,人品贵重,深肖朕躬......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s¨o`s,o/s¢h′u~.+c,o,m\”笔锋刚劲有力,字字千钧。待墨迹稍干,他郑重其事地取出“皇帝之宝”玉玺,盖于诏书末尾,以示其无可置疑的权威。
诏书写完之后,皇帝将其仔细装入一只龙纹密匣之中。他亲手以火漆封缄,接缝处加盖御印,确保无人能够窥探其中内容。满汉两位大学士肃立一侧,目光低垂,神情恭敬,以示避嫌。御前太监总管何柱则静候一旁,随时准备执行皇帝的旨意。
一切准备就绪后,皇帝起身,带领群臣步入乾清宫正殿。高悬于正殿上方的“正大光明”匾额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象征着皇权的庄严与神圣。皇帝面向群臣,声音沉稳而坚定:“朕今立储,密诏藏于正大光明匾后。待朕百年,尔等共启之,以定社稷。”
语毕,何柱躬身捧起密匣,在两名小太监的协助下,稳稳地将匣子置于匾额后方。群臣见状,纷纷伏地叩首,高呼“圣明”。皇西弟胤禛、皇十三弟胤祥、皇十西弟胤禵作为宗室代表,亦在人群中肃然行礼,表达对皇兄决定的坚定支持。
这一夜,昭乾帝胤礽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为清朝的皇位传承开创了全新的模式。
没有公开的册立仪式,弘皙将不必像他的皇阿玛那样,在万千目光的注视下,在明争暗斗的风口浪尖上,战战兢兢地生活。他的皇阿玛,为他的未来披上了一层无形的护甲,给了他潜心修习的成长时间。等将来遗诏取出的那一刻,这位被昭乾帝寄予厚望的皇子,将名正言顺地登上属于他的帝位。
从此,大阿哥弘皙、二阿哥弘晋,开始了他们的六部轮转学习生涯,跟在他们各有所长的皇叔们身后,接受培养,聆听教诲。每两日晚间,需向皇阿玛汇报,点拨所学;每初一十五,需向皇玛法汇报,相受经验。如此这般,既习得为政之能,又承袭了皇家教诲的厚重与深远,两位皇子迅速地成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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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乾七年,三月。
春日的阳光洒在紫禁城的花园中,柳条轻摇,杏花正开得烂漫。空气中弥漫着杏花淡淡的甜香,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