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独自凭栏而立,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x!j?w/x`s.w!./c\o.m`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他只是微微侧首,目光仍停留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欧阳克信步走来,与他并肩而立。两人沉默地望着同一轮明月,湖风拂过,带起衣袂翩跹。
“这世间的女子啊,”欧阳克忽然开口,折扇轻点掌心,“依我看可分两种。”他转头看向完颜康的侧脸,“好的女子温柔贤淑,忠贞不渝,可正因太过在意,反倒容易误事。”
月光在他精致的眉眼间流转,他继续道:“坏的女子风花雪月,虚情假意,却因毫不在意,从不会给男人添麻烦。”折扇展开,掩住半边面容,“若要我选......”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宁可要个薄情的美人,也不要个痴情的麻烦。”
完颜康没有接话,反而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仔细观察着欧阳克:“你...经常心口疼吗?”
欧阳克闻言一怔,随即绽开一抹明艳至极的笑容。他故意凑近半步,折扇轻掩唇角:“怎么?你这是在关心我?”月光下,他眼中流转着狡黠的光彩,“是怕这世上唯一信你的人,一不小心就没了?”
完颜康没有躲闪,依旧定定地望着他。?x,w!q¢x^s,.!c,o`m\欧阳克的笑声渐渐低了下去,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
半晌,欧阳克忽然轻声唤道:“杨康......”
完颜康微微侧目:“嗯?......”
话到嘴边,欧阳克却又将折扇一展,遮住了半张面容。他望着月光下远方朦胧的湖岸,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夜风掠过湖面,吹得船头的灯笼轻轻摇晃,在二人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
夜空中骤然划过数十道火线,燃烧的箭矢如流星般向官船倾泻而下。欧阳克折扇一展,精准地截住射向自己的那支火箭,而杨康稍慢一步,左臂被锋利的箭簇划开一道血痕。欧阳克立即闪身挡在他身前,折扇翻飞间将后续的箭矢尽数击落。
两人循着火光望去,只见湖面上数十艘小舟破浪而来,每艘船上都站着蒙面刺客。燃烧的火油罐不断砸在官船上,火势迅速蔓延。为首的刺客高声喝道:“你们别反抗了,我们是来抓大金钦使的!”
欧阳克眼中寒光一闪,纵身跃向最近的小舟,一脚将船上的刺客踹入水中。%?秒3¤章¢节>,小{说t,网?¢ <÷免{费@阅a读?e他操控着小舟划回官船,两名白衣侍女轻盈地跃上小船船板。此时完颜康却己冲进船舱救出穆念慈,被蜂拥而至的刺客团团围住。
“带师父来救我。”完颜康将与师父梅超风的信物玉佩塞进穆念慈手中,话音未落便运起柔劲将她推向湖面。欧阳克足尖轻点船头,凌空接住穆念慈,稳稳落回小舟。他回头深深望了眼被火光包围的完颜康,终是咬牙催动内力,小舟如离弦之箭般冲破重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夜色如墨,穆念慈独自穿行在苏州郊外的荒山野径间。枯枝在脚下发出细碎的断裂声,冷月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她正摸索着前行,忽然一阵阴风掠过——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岩壁后闪出!穆念慈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只冰冷的手己死死掐住了她的咽喉。那是个披头散发的黑衣女子,紧闭的双眼在月光下泛着骇人的乌青,正是隐居在此苦练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
“呃......”穆念慈被掐得面色发紫,双手徒劳地抓挠着梅超风铁钳般的手腕。就在意识即将模糊之际,梅超风突然从她腰间摸出了那枚玉佩。
粗糙的指尖摩挲着玉上熟悉的纹路,梅超风浑身一震,手上的力道骤然松开。穆念慈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嶙峋的岩石上。她弓着身子剧烈喘息,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可怖的女人。
“这玉佩......”梅超风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是我那徒儿康儿的信物。”她空洞的眼窝转向穆念慈,虽看不见,却仿佛要将她刺穿,“说!我徒儿出了何事?!”
穆念慈强忍着咽喉灼烧般的疼痛,哑声道出杨康被刺客围困的经过。梅超风听罢,枯瘦的手指猛然攥紧玉佩,周身骤然迸发出森然杀气:“好大的胆子,敢动我梅超风的徒儿!”
话音未落,幽暗的山林间骤然响起诡异的竹哨声。霎时间,草丛簌簌作响,无数毒蛇从石缝、树根处游出,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如潮水般向梅超风涌去。
穆念慈还未来得及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