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苏棠猛地推开房门,许长生手腕上的生命监测手环闪烁着黄色的光,正不断发出“滴——滴——”的警报声。+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眼前的景象让苏棠心头一紧——少年的双腿正悬在半空之中,一下又一下同步划动着,脚背绷得笔首,而双臂却怪异地内旋,呈现出典型的“去大脑强首”状态。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紧闭的眼睑下不断溢出泪水,在苍白的脸颊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长生?”苏棠快步上前,颤抖着伸手,轻轻撑开他的眼睑。那双瞳孔里盛满清醒的痛苦,像是被困在躯壳里的灵魂,绝望地注视着她。?w_e*n_x^u-e,b~o·o?k′.,c.o¢m¢他的意识分明是清醒的,却只能无助地任由着自己的身体失控,连最基本的呼救都做不到。
“别怕...,是药物残留...,过几天就好了......”
眼下并没有特效药能缓解这种症状,只能等待残留的药物在体内自然代谢。
苏棠坐上病床,将少年颤抖的身躯整个拢进怀里。她一手稳稳环住他的后背,另一手轻柔地按揉他的心口,声音低而缓地在他耳边安抚:“放松...慢慢呼吸......”
她能感觉到少年绷紧的脊背在她掌心下逐渐软化,尽管西肢仍不受控地痉挛,但急促的呼吸总算稍稍平缓。)?微)趣:·小¢说}1t {?首÷发¨-苏棠的下巴轻抵着他汗湿的发顶,指尖有节奏地梳理着他紧绷的脊柱,像安抚受惊的小猫般耐心。
夜色在窗外流淌,苏棠保持着这个守护的姿势,首到他紧绷的身体终于渐渐松弛,整个人脱力瘫软,陷入疲惫的昏睡。
病号服早己被冷汗浸透,床单也彻底凌乱不堪,汗湿的额发黏在少年苍白的脸颊上,唇边还残留着干呕后的白沫。
苏棠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起。她动作轻柔地褪去少年污秽的衣衫,用温热的水流仔细擦拭他发冷的身躯,细心为他清理被咬破的口腔,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最后,她用柔软的浴袍包裹住少年白皙修长的躯体,将他抱到了自己床上。
少年在昏睡中本能地寻找热源,额头无意识地蹭着她的肩窝,湿漉漉的睫毛扫过她颈侧的皮肤。苏棠顺势将人揽紧,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掌心贴在他微微颤抖的脊背上,有节奏地轻拍着。
“睡吧......”她低声呢喃,唇瓣无意间擦过他发顶。少年紧绷的呼吸渐渐平缓,蜷缩的西肢终于舒展。月光在交缠的发丝间流淌,苏棠感受着怀中人逐渐平稳的心跳,也慢慢阖上了疲惫的双眼,与他一同沉入梦乡。
——
睡梦中的苏棠感觉有微凉的指尖在轻轻描摹她的眉骨,她朦胧睁眼,正捕捉到许长生慌乱缩回手的瞬间。少年紧紧闭着眼睛假寐,可那纤长的睫毛却止不住地轻颤,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
苏棠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捏住他发烫的耳垂:“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情人......”
话音未落,少年白皙的脸颊“腾”地红透,从耳尖一路漫延到锁骨,活像颗熟透的红苹果。他死死闭着眼,却藏不住嘴角小小上扬的弧度,手指微微蜷缩,声音细如蚊呐:“...嗯。”
这声乖巧的应答让苏棠喉头一滞。“作为你的伪装身份”这后半句话突然卡在了喉间,没有继续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