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想要反驳。

平王妃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王爷之前不是答应过我吗，不会束缚二柱的想法，王府的门楣并不需要什么贵女支撑。”

话都说到了这里，平王也没办法反驳，只是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埋怨道：“本王还以为郡主府里的丫鬟都如郡主一般心胸宽广，却不承想，会出了这么一个挟恩图报的人。”

此话一出，林歌原本就有些阴沉的脸，在此刻变得更黑了。

“王爷慎言，本郡主的人品行如何，还轮不到王爷评头论足。”

林歌声音微冷，直接站起来替茯苓撑腰：“茯苓虽是我的丫鬟，却与我情如姐妹，若她出嫁，本郡主便是她的娘家人，我倒要看看，谁敢看不起她？”

听了这话，平王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眼前的这位镇国郡主正得圣心，的确不能得罪。

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成了，平王刚想点头认栽，便瞧见茯苓甩开了二人的手。

茯苓眼中含泪，神色却异常坚定。

“承蒙世子厚爱，这是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敢高攀。”

她声音清冷，跪下行礼，脊背却挺得笔直。

“王妃娘娘的垂怜，奴婢心领了，但奴婢早就发过誓，会一直守在小姐身边，终身不嫁，还请王妃娘娘收回成命。”

茯苓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决绝。

林雉眼中的光彩瞬时黯淡，他深深看了茯苓一眼，张了张嘴颤颤巍巍地说道：“茯苓，你真的不喜欢我吗？若你不喜欢平王世子的身份，我可以做回赵二柱的。”

林雉的神情满是慌张之色，他想要将人拦下来，只是对上茯苓那平静又疏离的目光，林雉的手就不自觉地垂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