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哇哇哇——主人!完蛋了!尾巴……尾巴它不要艾伦了!”
清晨的咖啡厅还没正式营业,艾伦带着哭腔的哀嚎就撕裂了宁静。~3¨叶*屋_ !唔·错·内~容′
她光着脚丫子“噔噔噔”从楼梯上冲下来,手里死死攥着那条蓬松柔软的金色仿真狗尾巴,小脸煞白,紫水晶般的眼睛里蓄满了摇摇欲坠的泪水,首首扑到正在吧台后煮咖啡的许墨怀里。
“主人!您快看!它……它装不回去了!”她把那条漂亮的尾巴举到许墨鼻子底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世界末日般的绝望。
“昨天晚上明明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呜……它自己就掉下来了!艾伦试了好多次……怎么塞都塞不进去!屁股后面那个洞……它好像不认识艾伦了!” 她越说越委屈,金发都凌乱地翘起几缕,整个人散发着被“挚友”背叛的巨大悲伤。
许墨手一抖,差点把滚烫的咖啡浇自己手上。他放下咖啡壶,捏了捏发胀的眉心,目光落在艾伦紧攥的尾巴和泫然欲泣的脸上,一股熟悉的、混合着荒谬和疲惫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接过那条惹祸的尾巴,入手还是那熟悉的、毛茸茸的柔软触感。
“冷静点,艾伦。” 他试图安抚,“尾巴自己不会长腿跑掉,可能是……嗯,接口处磨损了?或者你昨晚……嗯……动作幅度太大,把它弄松脱了?”
“没有!绝对没有!” 艾伦猛地摇头,金发甩得像拨浪鼓,“艾伦很爱护它的!睡觉都小心翼翼的!主人您要相信艾伦!”
她急切地辩解着,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甚至背过身去,一把撩起睡裙的下摆。
“您看!它……它关上了!艾伦怎么都打不开!它不理艾伦了!”
吧台旁,正在优雅享用红茶的狂三手一滑,精致的骨瓷杯差点脱手,异色瞳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E,Z!暁¨税\枉/ \哽/歆.罪¢全-
坐在窗边的折纸,冰蓝色的眼眸也微微抬起,扫过那片乍泄的春光,表情依旧平静无波,只是翻书的手指顿了一下。
刚下楼的十香叼着半个黄豆粉面包,首接看傻了眼,腮帮子鼓鼓的忘了咀嚼。
许墨眼疾手快地把艾伦的睡裙拉下来,额头青筋隐隐跳动。“行了行了,我看见了!” 他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火气,“别在这里展示!跟我来!”
他拉着还在抽噎的艾伦,快步走向通往员工休息室的走廊,远离这片即将失控的社死现场。
走廊尽头,许墨让艾伦背对着他,再次检查。
情况比预想的更棘手。那个小小的入口确实紧闭着,周围的皮肤微微有些红肿,显然艾伦之前没少尝试暴力“安装”。
“嘶……” 许墨眉头紧锁。这己经不是塞回去那么简单了。“有点红肿,可能有点轻微的炎症或者肌肉痉挛。”
他下了结论,“普通的润滑油估计搞不定,得用点药,或者……” 他顿了顿,看着艾伦瞬间又蓄满泪水的眼睛,艰难地吐出那个词,“……得去趟医院。肛肠科。”
“医……医院?!” 艾伦的瞳孔瞬间放大,脸上血色尽褪,仿佛听到了地狱的召唤,“不要!艾伦不要去那种可怕的地方!他们会不会拿很粗很吓人的东西捅艾伦?主人!救救艾伦!”
她死死抱住许墨的胳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哭得梨花带雨,那条被她视为生命的金色尾巴可怜兮兮地掉落在脚边。
“不去不行。” 许墨斩钉截铁,弯腰捡起尾巴塞回她手里,“发炎了更麻烦。+3`巴.墈`书¢蛧¨ -已¨发.布,蕞,鑫.章?结`听话,换身衣服,我们这就走。”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安抚性的强硬。艾伦抽噎着,一步三回头,万般不情愿地被许墨推回了自己房间换衣服。
……
就在许墨半哄半强迫地把哭哭啼啼的艾伦塞进车里,引擎轰鸣着驶离咖啡厅后巷不到五分钟,咖啡厅那扇挂着“营业中”铃铛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另一个“许墨”。
一模一样的黑色休闲装,分毫不差的身高体型,连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慵懒弧度都复刻得惟妙惟肖。
只是,这个“许墨”那双深邃的黑眸深处,正跳跃着一簇恶作剧得逞般的、兴奋又冰冷的火焰。
七罪站在门口,感受着咖啡厅内温暖甜香的空气,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大厅。
吧台后,狂三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杯子,异色瞳流转,并未第一时间投来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