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白皙嫩滑的朱大郎浑身上下除了谷道,没有任何外伤,连针刺的痕迹都没有。
王炳捏着笔望向二人:“死因是什么?没有受伤,那就是发病或者中毒?”
他弯腰查看,“脸色正常,嘴唇也没有发黑,应该不是中毒……不过这家伙皮肤也太好了吧!长得也不错,换身衣服都不会有人怀疑他是个男的。”
沈钧行闻言看向面容平静,不见一点痛苦的朱大郎,转而凝视拧眉沉思的女子,见她面色凝重,问道:“死因验不出来?”想起敛尸房中停放的那些人,不由得跟着皱紧了眉头,“需要剖验吗?”
“头儿!”王炳惊叫一声,被吓得几乎跳起来,“相王知道了会去圣人那哭着告状的!求你别让他哭,一个大老爷们哭得梨花带雨太吓人了!”
相王陈焕身上挂着京兆府牧的官职,是京兆府廨名义上的长官。
他是圣人第三子,性子却有些软弱悲观,时常悲春伤秋,见生念死。
王炳说相王会哭的话,温清宁是相信的,因为她曾经亲眼见过两次。
一次是在父亲的书房,一个留着胡须,挺着肚子的七尺汉子一手拿着卷宗,一手捏着袖子,一边看一边哭。
而第二次,则是在她父亲的葬礼上。
温清宁将哭泣的相王从脑中清理出去,开口道道。“暂时不必,帮我准备皂角水、热糟醋。”
“好嘞!”王炳一听不用剖验,应了一声,动作麻利地窜了出去,再回来时,两手各拎了一个木桶,其中一个还冒着热气,散发出特有的酸香气味。
温清宁沿着朱大郎做好标记,便让王炳将他挪到旁边的屋子里,跟着从锦袋中翻出一根没有任何装饰点缀的银钗。
她用皂角水将银钗清洗干净,接着伸入朱大郎的喉咙里,再拿纸将他的嘴巴封住。
做完这些后,她舀了一些热糟醋从朱大郎下腹开始敷洗,一遍又一遍。间或用手探摸一下,估摸着差不多了,手臂缓缓上移,重复敷洗的动作。
整个屋子渐渐飘满热糟醋的味道……
过了许久,温清宁停下敷洗,揭去封口纸,取出银钗。
银钗甫一拿出,王炳惊道:“黑了!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