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真是帮了大忙。”说罢郑重下拜。
库察抬手抹去脸上的汗珠子,又抓了抓脸和脖子,一边说道:“温仵作太客气了,你我都在侯爷手下办差,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说话间,库察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温清宁看到他面容扭曲,唇色发绀,听到他说话时往回吸着口水声音,立即问道:“县尉可是哪里不适?要不要为你唤个大夫?”
“不必,应是困……”库察话未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地。
“库县尉!来人啊!”
温清宁呼喊的同时,矮身查看,待看到他发散的瞳孔,瞬间惊愣,忙不迭去探他的脉搏——毫无波动。
“出了何事?”沈钧行皱眉问道。
温清宁仰头望了过去,喃喃道:“死了。在我面前死了。”
沈钧行闻言立即蹲下检查,面色微变,随即吩咐道:“唤仵作过来。”
接着命关崖带人勘验现场,待一切安排妥当后,看向温清宁,沉声道,“温仵作,换个地方说话。”
温清宁无奈的点了点头,低头又看了死去的库察一眼,起身离去。
房间内,沈钧行坐在书案后,身边站着王炳,侧边坐着负责记录的记供。
那记供是京兆府廨的老人,跟过温辅,自然也认得温清宁。
他望着面色平静的女子,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瞄一眼肃着一张脸的沈钧行,无声地叹了口气。
温清宁熟悉整个问讯的流程,不需要问话,主动开口说起和库察接触的所有经过。
沈钧行听完沉默几息后问道:“登记过所的文书造假?可是你一首拿在手上的那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