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把守。”沈钧行一边走,一边吩咐差役,“派人去散骑常侍府,让他们到府廨认尸,再寻人告知相王一声。”
正说着,远远跑来一人,是相王府令竹和中。
“侯爷,是又出事了?”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语速又急又快,“下官去过府廨才得知您带人来了这儿,这……这回死的是谁?”
后面一句,他问得小心又谨慎。
沈钧行没有立刻回他,鼻尖微微耸动,眸光一暗,让差役退下,若有所思地望着竹和中,几息后沉声说道:“可能是左归朋。”
“嘶——”竹和中倒吸一口冷气,面色惊变,双手一拍,“要出大事啊!”
说完看到沈钧行面露不解,忙引着人去旁侧小声说话。
“侯爷有所不知,小貂早年子嗣艰难,中年方得一子,长子出生后才又得二子,但皆为孽子,所以对这唯一的嫡子格外疼宠。”
沈钧行听得咂舌,抬手打断:“左之庭不在此处,府令可以说得首白些,不需要别称。”
时人喜好用他名代称官称,文臣更是讲究,沈钧行常常被这些称呼弄得头大。
竹和中讪讪地道了声“是”,继续说道:“左常侍失了嫡子,只怕会与侯爷为难。”
“无事,与本侯为难的人多了,边疆战场埋了一片,朝堂上也有不少,他如果想对本侯做什么,只能论资排辈的等着。”
沈钧行一句话成功给竹和中噎没了声音。
不等他开口说什么,又听沈钧行说道,“府令既然来此,正好有一事让你帮忙。”
“侯爷只管吩咐。”竹和中赶紧行礼。
“带几个人去传沈沐怀到府廨问话,他与这桩命案有关。”沈钧行朝行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本侯再勘验一番便回去。”
竹和中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语气飘忽:“是安陆侯府的大公子吗?”
“对,亲缘上算是本侯的侄子。”沈钧行回了一句,转身朝等在行鄣外的韩君正走去。
竹和中突然有些后悔来这里,他应该在府廨等着的,然而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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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命案暂时与远归的西人无关,平安和发财快马加鞭,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温家村……